从善如流的站起了身。
皇上捏起一本折子开始看,随口问道“明日子安何时出城?这次可定了几日回?”
燕辜嘴边的笑意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恭声道“他性子急躁,约莫着辰时前就要出城了。”说着顿了顿又道“父皇放心,儿臣会再劝他的,让他争取在您寿辰前赶回来。”
皇上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几日是他心里难受的时候,不要为这些小事烦他。随他去吧。”
燕辜笑意不变,姿态温顺谦卑,只低垂的眼睫下一双乌黑的眸子冷沉深邃。
他从来不知道,万寿节竟是小事。
出宫已是宫门快要落锁之时,雷简等在宫门外,见了燕辜忙迎上前去。
燕辜看了眼他晦气的脸,冷哼一声。
雷简正好听到这声哼,立刻驻足,揖手惶恐道“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燕辜不会蠢到在宫门口谈论这些,径直往马车旁走。
雷简忙跟上,跪趴在地上。
燕辜拎着袍子,踩着他的背上了马车。
雷简随之跟着上了马车,跪在车门旁,低声禀道“足有小五十支箭矢,屋子都烂的不成样了,他却毫发未伤。”
燕辜轻哼一声,目光在不深明亮的车厢里闪烁着煜煜的冷光,道“父皇说过,我这兄弟是有大福气的。”语调轻轻,却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憎恨。
雷简听了这话,惶惧感稍减。又道“他没报官,也没张扬,不知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燕辜冷笑道“死有死的好处,活有活的好处,不报官有好处,报官亦能找到好处。”
“他葫芦里的药,我都能收!”
顿了顿又道“可收拾干净了?”
雷简道“埋在了燕山上。”
燕辜点了点头,浅浅的舒了一口气,后仰着靠近了软枕里。
这一日精神紧绷着,他有些累了。
雷简悄声退了出去,并叮嘱车夫放缓速度。
次日卯正刚过,辛関便到了燕柒的府门口待命。
燕柒嚼着包子,看了眼百香。
百香会意,退了出去。
燕柒一个包子没吃完,百香就铩羽而归了。
对上燕柒犀利的眼神,脖子缩了又缩,一脸难色的禀道“他身上带着太子的令牌,属下哪敢造次。”
辛関等到燕柒出府,精神抖擞的问了声安。
燕柒差点没认出眼前这个蓄着络腮胡子的人是辛関。
错愕着道“嗯这样看你顺眼多了。”
辛関闻言忍下了撕掉假胡子的冲动。
揖手道“多谢公子夸赞。”
因着遇刺一事尚且瞒着,所以他这里也不能露出破绽来,装扮上就要格外小心些。
顿了顿又道“属下这几日都会这般乔装,希望公子看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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