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常青看到他们二人又是意外又是欣喜道“公子来怎么也不提前给个信儿,什么都没准备呢。”说着忙支使人去厨房吩咐酒菜。
又迎着二人往楼上去“您和另几位公子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木捷中看了眼低垂着头,异常认真的盯着脚下的台阶,一步一个,一丝不苟上楼的燕柒。
这是受了什么大打击了?!
心中腹诽一句,木捷中忙笑着接了常青的话儿“嘿,这严寒过后,水路陆路刚通畅,商行里忙的脚不沾地,等过了这几日,便时常来与常青姐姐说话儿。”
常青亲热的应下。
云痴近两日学了个新曲儿,正叮叮咚咚的拨弄琴弦,门忽然推开了,她抬头一看却是燕柒和木捷中,忙笑着站起了身“两位公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常青把二人送上来,给云痴递了个好好伺候的眼神,便退了出去。
百香和木捷中的小厮酒糟守在了门外。
木捷中忙活了一日,着实有些累了,闲散的坐在了矮榻上,胳膊架在小几上,笑着答云痴的话“子安想见你了呗。”
云痴闻言微微挑眉,看了眼燕柒,温声道“柒公子可用了晚膳了?”
燕柒摇了摇。
云痴笑道“厨房里今日新送了不少春笋,拿来清炒炖汤都是极好的,我这就去吩咐一声儿。”
燕柒道“我记得还存了几壶纯酿没启封。”
云痴脚下顿了顿,侧身看着椅子上格外沉静的燕柒。
片刻应下,转身出去了。
木捷中等到云痴出去,来到了燕柒身边,按着他的肩膀,感慨道“你不说,我也不好多问。”
“今日就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如何?”
燕柒闻言略笑了笑。
没两日,燕柒在万花楼留宿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宋蕴听后皱眉道“这怎么?”茫然又愠怒的扭头看向金敏佳“他怎么又去那腌臜地方了?”
金敏佳听了这消息心中正难过,眼下被宋蕴问,哪里答的出。
宋蕴着急之下问的没了分寸,看金敏佳一脸的窘然,缓和着又道“他可与你说了什么不曾?”
金敏佳绞着手里的帕子,闻言沉默着摇了摇头。
宋蕴刚降下去的急躁又升起“他就没向你承诺过什么?”
金敏佳还是摇头。
宋蕴彻底急了“那你们在一起都说什么了?”
金敏佳道“我说话他极少答,多是和两仪聊天。”
说着又低低的补了一句“况且我们也没一起出去玩过几次。”
“他前两日还叫错我名字了呢。”
这这这竟连名字都没能记住呢!?宋蕴张大了嘴,一肚子的话,却反倒不知该说什么。
不是,他这燕柒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些年也没见他与谁家姑娘走的近过,眼下不止一次的和金敏佳出去玩,若非有意,岂会这般?
可若是有意,又怎会连名字都没记住?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会那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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