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他派差事了,一应的银钱损失咱们给。”
“还有,打听一下他家里的情况,把人好生送回去,另叮嘱那大夫,一日两次上门诊治。药材和补品都要最佳的。”
文叔颔首应下,转身去办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脸色不怎么好。
姜零染疑惑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文叔道“姑娘可知这单知舟是哪个单家的?”
姜零染听出文叔话语中的冷意与警惕,眸光轻闪。
单姓在京中不多见,但寻常百姓中有多少姓单的,姜零染并不知道。
不过,能被文叔这么问起的单家,倒是有一户。
她想着单知舟的衣着,仪态,言行。难以置信道“不会吧?”
文叔叹了口气,道“就是姑娘心中所想。”
姜零染蹙起了眉“你把他送回单家了?”
想到什么又道“单家怎么可能允他来做这马场的管事?”
单逸安以前怎么也是位高权重,纵是败落了,但骨子里的傲劲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消的。
重金买回个儿子延续家脉,却又让他出来做这上不得台面的差事,岂不违背本意?
文叔摇头“他就住在这马场后面的一个褊狭的小院子里。”
“跟着我一起去的还有马场的一个小厮,闲话的说起了单知舟命苦。”
“本家把他卖给了单逸安,可单逸安夫妇心里只有一个单志远,谁也不可替代,买他回去后就后悔了。故而日常不是打就是骂。后来竟连饭食也不给了,要活活饿死。”
“单知舟没办法,跑了出来,找了这马场的差事,暂且安顿了下来。”
姜零染沉吟着没说话。
云梦抬头睃了眼,想说什么,可看着姜零染郁郁晦涩的神色,她抿了抿唇又咽了回去。
别说姜零染对单家有防备,就是文叔心里这坎也过不去。可这单知舟到底不是真正的单家人,若是因此事而对他有所歧视,倒是不公平。
一时看不透姜零染的心思,试探着道“姑娘,那今日这件事情?”
姜零染回神,淡淡道“照旧。”
“好生照顾三个月,另给五百两谢银。”
文叔点头。
又等了会儿,看姜颜乐还是没有醒的意思,姜零染便把人抱起,回府去了。
受了惊吓,姜颜乐连晚膳都没好好用,用了安神汤,又睡了过去。
姜零染坐在床榻边,等着她睡安稳了。
厢竹悄步走进来,看姜零染无微不至照顾姜颜乐的样子,不禁想,若是那孩子还在,姜零染必然是万分期待的吧。
心下叹了口气,低声道“姑娘,您去洗漱吧,这里奴婢照顾。”
宫中大半日都紧绷着精神,又被姜颜乐坠马的事情吓了一大跳,想必是疲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