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拎着一个圆滚滚的包袱出来。
月光下,包袱淅沥沥的淌着液体。
文叔知道那是什么,又忍不住看了眼燕柒走远了的背影。
燕柒晃悠一圈回来,小丫头早就睡沉了。
他蹑手蹑脚的褪了鞋,和衣躺在她身旁。
姜零染似梦似醒间觉得心口压得慌。
迷糊的想,被子太厚了?
摩挲着去捞,却抓到了一只手,她睡意全消,瞪大了眼看着不知何时摸回来的燕柒。
这混蛋敢阳奉阴违!
气的咬牙,巡睃着抓起了床榻里侧放着没用的软枕,狠狠的砸在他脸上。
燕柒激灵灵的睁开眼。
看到一脸怒意的姜零染,浑身的冷峭与警觉又消了去。
他委屈的唔囔一声“你吓死我了。”
抱住刚刚砸在脸上的软枕,翻身面朝她,又睡了过去。
姜零染简直要气炸了。
没了可用的工具,她直接用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燕柒被憋醒,睁开眼,平静的看着她。
她穿的是他的衣服。
窄袖的中衣套在她的胳膊上,便空荡荡的,眼下这袖子抚在他脸上,她身上的药香味便从袖管里钻出来,扰的人心燥。
姜零染看他睁眼,松开手,推他一把,怒道“出去!”
燕柒支肘半撑起身,眉眼间仍带着困倦“我害怕。”
“??”姜零染额角直跳,神色间写满了一言难尽。
燕柒揪住了她的袖子,一点点的收在掌心内,然后就拢住了她的手腕“我怕我一不留神,你就又丢了。”
他声音轻轻的,没有玩笑戏弄,尽是惶恐后怕。姜零染挣出手腕,没好气瞪他一眼,声音却柔软许多“胡说,哪里有人整日都丢的?”
燕柒打蛇随棍上,道“那你能保证永远都在我的视线之内吗?”
“”姜零染错愕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气道“这和刚刚所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你别东扯西扯的,赶紧走!”说着在他腿上踢了一下。
燕柒本就睡在边沿上,这一脚差点掉下去,他稳住身体,道“我觉得就是!”
“行!”姜零染与他说不通,气的道“怕了你了,我走!”
可说完就犯了愁,他睡在外侧,她若要下榻,必然要从他身l上跨过去。
她假想出那个画面,不太敢。
燕柒看出了她的顾虑,笑了起来“好啊,那你就走吧。”
姜零染被他这小人得志的样子气的咬牙。
这就是个十足的混蛋!
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她愤然起身,没真的跨过去,就被他揽住,按下。
姜零染看着他不断欺近的脸,抬手挡住他。
燕柒停顿下来,静静看她片刻,额头落下去,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砸了下。
然后他起身,汲鞋走了出去。
姜零染揉着额头,没听到开门声,想来是睡在外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