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揉不得沙子,故而疏远了他?!
他要尽快找机会验证一下!
直到太子找来的时候,燕柒才知道品原死了和瑞王禁足的事情。
他已经伏案近三个时辰,靠在椅背里揉着沉闷的额角,声音中带着疲倦“查出什么了?”
太子站在窗前,想到他们遭遇刺客的那次,这窗户整个都碎成了渣。
后来查了许久,什么都没有查到,那次,会不会也是燕辜所为呢?
他伸手撑了撑窗棂,还算牢靠,暗暗点头。
闻言道“众人只知瑞王被禁足,却不知为何禁足。父皇没说,众人也探知不到。都是猜测他言行无状,惹得父皇着了恼。”
“而在众人眼中,京兆府现查的案子根本和瑞王扯不上任何的瓜葛,没人会把那小院子里住的人联想到瑞王身上的。”
燕柒睁开眼,坐直身子,整理着桌上的看完的账本,淡淡道“既如此,那就别管了。”
皇上明显有自己的打算,他们再插手,也没意思。
太子微微笑了笑“你倒是心大。”
燕柒想着太子的心态与处境毕竟与自己不同。
他念着情分,愿意给燕辜一个机会。
可太子却不一定会这么想。
两湖的事情太子不做追究,如今燕辜竟不知收敛的把矛头对准了瑞王,依着太子的性情,怕是难以容忍的。
想着,他道“太子若要查水雀儿,我或许能帮上些忙。”
水雀儿那样的出身,多得是破绽。
而北市的花楼街,他很熟悉,也有几个得用的眼线在。
太子摇头道“父皇已在查了,我就免了吧。”
燕柒看他和自己一个心思,也没在说话。
太子走到桌子对面坐下,随意拿了本账翻看,状若无意道“听说你和父皇吵架了?”
燕柒闻言抬头看他一眼,又继续收拾,片刻才道“我想成亲了。”
太子顿了顿,想起两湖时,他在帐篷外听到的燕柒和姜霁的对话,此刻再听这句想要成亲的话,便觉得有些难过。
那时在土地庙里,自己问他,怎么变得这么乖?
他当时答自己说,有事情要求皇上,所以乖巧些。
如今回想,太子已经明白了他要求的是什么了。
只是太子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年岁到了,是该成亲了。父皇不是拿了画像给你挑选?你选中谁家的了?”
燕柒没什么笑意的扯了扯唇“太子听说的还挺详细。”
“勤政殿里的人给你消息,收你银子吗?”
太子明白他是不想深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