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勤政殿上太子会极力的反对封侯一事,反观燕柒,一派安然,像是早就知道了的。”
辛関顺着这话再想,不免惊叹道“这么说来,在皇上的心里,燕柒比太子的分量更重?”
燕辜眸光冷厉,轻哼一声,冷嘲道“不一直都是如此吗?”
辛関从燕辜身上察觉到了戾气,低声问道“那咱们?”
燕辜深吸一口气又缓慢的吐出,周身戾气稍减。
他微微笑道“咱们自然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辛関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又问道“可他们若一直不打擂台呢?”
毕竟太子和燕柒的“和平”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燕辜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思忖着道“先看看情况,若彼此都太含蓄,咱们就推波助澜一把。”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竭力的制造太子和燕柒之间的矛盾。
太子端的是心平气和。
而燕柒虽是恨太子,却没什么动作,他险些以为燕柒太怂,不敢对战储君。
却原来,他真的是在养精蓄锐。
怕是前段时间燕柒的乖顺,连太子都被迷惑了吧?!
面对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对手,燕辜是一丁点都不敢轻视。
需待尽快筹谋出对策!
而午后太子的行为也更加印证了燕辜的猜想。
太子先去了姜家,而后拐去了燕柒府上,不知交谈了什么,太子从燕柒府上离开的时候,神色极其凝重。
晚膳姜零染和姜颜乐是在姜霁院子里用的。
也没用安生。
隔壁一会儿送来只烤猪,一会儿送来碟小菜,连着芙蓉甜饼也端了一屉。
对着姜霁冰冷的模样,姜零染食难下咽,等着姜颜乐用完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她洗漱,陪着她躺在榻上,哄着睡着后,姜零染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青玉已准备好洗澡水。
姜零染的胳膊不便,昨日未沐浴,睡下后觉得浑身不舒服。
今日胳膊稍好了些,便忙洁净洁净。
宽衣沐浴自是不提。
厢竹加热水的时候看到了她肋下的一道淤青,蹙眉惊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姜零染垂眼看了看,不在意道“在天星山的时候硌了下。”
厢竹张口结舌片刻,无奈道“您怎么不早说呢?!”
“这么大的一块淤青,不涂药不治疗怎么能行?”
伤处隐秘,况且只是硌伤,姜零染自己知道轻重,看厢竹大惊小怪,笑道“没事儿。等几天它自己就消了。”
厢竹颇为无语“您也太不爱重自己了。”让青玉来伺候,她去了王瞎子的院子,向他要了跌打损伤的药膏。
姜零染沐浴出来,看厢竹手里拿着个黑色的药瓶,登时蹙眉道“王老先生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