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以后都留在京中,这声谢早晚都能说,也就释怀了。
燕柒出京并不是秘辛,但他的行踪历来无人关注,毕竟,这么多年一直都被皇上拘在京城。
这方寸大的地方,找个人还不容易?
所以直到昨日,才陆续有人得知燕柒回了江南的事情。
朝野内外议论纷纷。
因着传言的缘故,不少还未站队的朝官便都想往燕柒靠拢,这还没观察试探出个结果来,人就回江南了?
这是什么情况?
皇上不是不让人出京的吗?这会子怎么倒又准了?!
莫非是有意“控制”燕柒?从而力保太子?!
自然是猜不出个所以然的,便都想法设法的打听燕柒的归期。
问到太子跟前,太子说不知。
湘信两王也惧是称不了解。
没办法,只好去问皇上身边的人。
谁知高得盛听了后,反惊讶的瞪大了眼,问他们道“柒公子出京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倒把去探消息的人给问住了。
到最后也不知出京的因由,回京的日期。
不少人心中焦躁起来,觉得也就是燕柒了,换个入了玉蝶的亲王,出京后行到哪儿,歇在哪儿,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那都能打听的一清二楚。
哪里像现在?两眼一抹黑!
便有人打了退堂鼓,这样一个行踪不明的“君”,他们真是不敢轻易的交付身家性命啊!
万花楼里,鸨母常青到了云痴的房间。
云痴正拿着线绷子,一针一针的绣花呢。
她这些日子在绣花一事上下了不少的工夫,还算有些成果,一朵花绣出来虽未活灵活现,但总算是有了些样子。
听开门声,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常青,抿笑打招呼。
常青在她身边坐下,探头瞧了眼绣好的几朵花,笑意清浅道“姑娘如今只知绣花了。”
云痴眸光闪了闪,没抬头,依旧笑着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常青翘着二郎腿,双手搁在膝头,两指间夹着帕子,闻言几不可闻的嗤笑一声,手里的帕子抖搂了几抖,淡声道“柒公子出京的事儿,姑娘知道吗?”
云痴点点头“今早听了一耳朵。”说着把线绷子拿到远处,端详几眼,满意点头。
一个妓子,真当是大家闺秀了,不想着如何把住燕柒的心思,到整日拈针绣花!常青的笑意更淡了些。
燕柒来的次数越发的少,此次连出京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曾告诉云痴,依她看,是情淡了。
楼里往往去去的恩客数不胜数,燕柒也是恩客中的一位。
不过他的身份特殊些,是恩客,也是这楼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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