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含笑上前见礼,捧出箱子道“今日商行的商船回京了,这是家主给姑娘的。”
姜零染看着箱子,顿了顿才打开。
入目便是精致的各色点心。
她看的心中好笑。
这厮,梁修弘送点心,他也跟着送点心,是怕她没得吃吗?
阿芙在一旁提醒道“姑娘,这是三层的箱子。”
姜零染点了点头,抬起第一层,看到第二层里放着几只绢花和珠钗,惧是江南式样的,他眼光不错,挑选的东西也都是精致不俗的。
再打开第三层,是棋盘和两盒棋子。
却不是寻常的棋盘与棋子。
黑曜石的基座,内嵌一块香榧木。
香榧木硬度适中,树纹极其的细微,用来做棋盘最是好。
她手指轻拂过纵横交错的线格,又打开两个棋盒。
棋子竟是白玉和黑曜石打磨而成,姜零染捏着棋子看了看,暗道他太奢侈了。
阿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姜零染“这是家主的家书。”
姜零染笑的无奈。
她算哪门子家人?
信用了火漆封缄,她用拆信刀小心拆开,抽出信来。
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有的没有,姜零染甚至能想象到他站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的样子,不觉唇边漫起了笑意。
信的最后说,等他回来,要与她对弈,让她好好琢磨棋谱,免得输得太难看。
姜零染眼底黯了黯,把信收起,看着阿芙道“辛苦你这么晚还要过来。”
阿芙没从姜零染脸上瞧出开心之色,不免想,难道家主送的东西她不喜欢?可这些话她不好去问。
“姑娘言重了,奴婢不辛苦。”
姜零染走到梳妆台前,从匣子里拿出两支珍珠红玛瑙的小金簪,递给阿芙道“你头发乌黑,肤色红润,戴这个一定很好看的。”
阿芙性格大咧,极少有人这么温柔的夸她。
目光落在姜零染手上,两支金簪,簪头用了金片做花托,红玛瑙雕花,花托下还绑了一圈儿小珍珠,虽是简单,但做工细致,且珍珠大小色泽都是极好的,红玛瑙也没有杂色。
阿芙不敢收“姑娘,这太贵重了。”
姜零染笑了笑,朝她走了一步,把金簪插在她发间“厢竹和青玉都有的,这对儿就给你了。”
阿芙看姜零染竟把她看的和厢竹青玉一般,有些受宠若惊,又猜想姜零染一定是看在燕柒的面子上。
簪子都戴上了,阿芙不好再辞,福身谢赏。
厢竹送阿芙出府。
这边姜零染将信又看了一遍,而后放在了蜡烛上空,烛焰燎着信纸,很快烧了起来,化为灰烬。
厢竹回来,将箱子里的点心拿出放在攒盒里,珠花和棋盘却不知怎么处理,问姜零染道“姑娘,这些东西收在库里吗?”
姜零染抬头看了眼木箱子,顿了顿道“放衣柜里吧。
厢竹点头称是,抱着箱子进了内室。
柜中的衣服已收拾出大半装了箱笼,所以衣柜很空,放个箱子也绰绰有余。
只是厢竹却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箱子放在黑黢黢的柜子里?
郑清仪的身子一日懒过一日。
直到巳时,廊下的娉婷和知霜才听到房间里响起让进去伺候的话。
洗漱过后,郑清仪打着哈欠坐在了梳妆台前,瞧见首饰盒子下压着什么,只露出一角黑金。
她疑惑的掀起匣子,将压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啊?”梳头的娉婷看着郑清仪手上的信封,疑惑的问着。
郑清仪脸色微变,闻言忙将信封压在心口,警惕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