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皇后找了个戏班子进宫热闹热闹。
高得盛找来的时候,皇上听得正美,闻言皱起了眉,兴致全无。
皇后看着皇上的神色,抬了抬手。
戏台上的人登时散了个干净。
燕两仪听到了高得盛所禀,疑惑道“今雪的兄长打了哪位侯爷?”
高得盛垂首恭声禀道“回公主殿下,是平肃侯。”
燕两仪眉头轻挑,又道“可有前因?”
姜零染和孟致沛都已经和离了,她不相信姜霁还会随意动手。
想着孟致沛的德行,她固有此问。
高得盛觑了眼皇上的脸,复又禀道“听说大年初一的时候,平肃侯找到了姜府门前,说了好些醉话,姜副统领血性方刚,又护妹心切,就。”
燕两仪哂笑出声“这样犯贱,不打他打谁?”
皇后蹙眉轻斥道“不许胡说。”
燕两仪知道自己说的略糙了些,但理儿是这个理儿嘛。
嘟囔道“儿臣说错了吗?本来就是他犯贱!”
“这都和离多久了,他还不肯放过今雪,实在可恨!”
说着看皇后目光逐渐凌厉,她吓得忙抱住了皇上的胳膊“父皇最深明大义了,可不能判糊涂案子,这件事情分明就是那平肃侯的错。”
皇后知道皇上不喜欢姜零染,自也不愿听到这个名字。
这会儿看燕两仪不听训斥的喋喋不休,气的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罚你了!”
燕两仪不知道皇后为什么动怒,但一个“罚”字已能震慑她,鼓了鼓腮,怏怏的闭了嘴。
高得盛垂首站着,等着皇上的指示。
皇上沉默片刻,沉声道“你告诉他,不要道听途说,了解事情的真想以后再说事情。”
他虽是不喜欢姜零染,但也没到用这些事情去刻意刁难的程度。
况且,她现在与燕柒比邻而居,他若判了她,燕柒必然知晓。
高得盛领命下去。
林御史听了这些话,心中惴惴。
都察院的存在便是监察百官,皇上这么说,是暗指他枉信传言,未作切实查证。
这一句看似温和的话,实为最严厉的责骂了。
林御史诺诺应是,面色灰败的出宫去了。
姜零染去王家做客的时候,万冗和万夫人说起了这件事情。
万冗道“你们兄妹崛起的太快,让不少人眼红嫉妒,这样的事情在所难免,好在皇上看的明白,你们也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不过,我听说这林御史与瑞王走的颇近,你们可是得罪过瑞王?”
姜霁哂笑道“他倒是来过一次,我没应他,想是被他记在了心里。”
万冗还算了解瑞王的性情。
闻言摇头叹道“他挨罚就是因心性阴毒所至,如今还不自省,暗中蹿腾这种事情。”
姜霁道“小事罢了,伯父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