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酒过三巡。
宜妃含笑起身,端着酒杯要敬皇上一杯酒。
皇上看她一眼,举了举酒杯,刚要喝一口,就听她忽然的“呀”了一声,惊道“我的镯子呢!!”
说完便是低头在脚下,桌边找寻。
侍候的宫女也是急宜妃所急,或跪或趴的一起找寻。
皇上皱起了眉。
皇后看了皇上一眼,笑着道“什么样的镯子,不能等到宴后再找寻吗?”
宜妃闻言面上有些忐忑,却还是道“是母后当年赐臣妾的那支镯子。”
“臣妾想念母后时的一个念想,宝贝珍惜了这么多年,可不能丢了!”
把已故太后搬出来,连皇后都无话可说了。
皇上面有动容,搁下酒杯道“可找寻到了?”
几个宫女都是摇头。
宜妃一听找不到更是着急了,俨然快要哭了。
殿中的丝竹歌姬全都停了下来。
姜零染蹙起了眉头,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太子妃也是一样的心思,暗暗的与姜零染对了个视线。
“母妃未戴来吧?”瑞王妃道“宴前去更衣之时,并未见您手腕上有东西。”
“胡说!”宜妃急道“明明戴了的,进昭阳殿前我还摸了来着。”说着话语一顿,皱眉朝瑞王妃身边的人看了过去,未语先笑“文靖侯可见到了?”
“这镯子贵重,可不能拿来玩笑,快快还给我吧。”
“想要赏赐,我再给你别的。”
姜零染暗道了声果然。
太子妃皱起了眉头。
一殿人的目光霎时都聚集在了姜零染的身上。
这种询问,虽是客气,但其意确实恶毒的。
暗指姜零染品性恶劣,在宜妃那处要不来赏赐,便偷走了宜妃珍贵的镯子。
燕柒当即就笑出了声,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宜妃娘娘说了什么?”
瑞王脸上一寒,冷冷的道“母妃在与文靖侯说话,子安你莫要袒护!”
燕柒笑意更浓了“听到了好笑的笑话,好奇一问,何来袒护一说?”
“瑞王这般着急,是想掩盖什么?又是要坐实什么?”
瑞王一哽,脸色憋的铁青。
燕柒撇开眼,重新的看向宜妃“宜妃娘娘刚刚的意思是说,您的镯子被我娘子偷偷的拿去了?是吗?”
宜妃面有为难的看了眼皇上,又以一副长者的姿态看着燕柒和姜零染“一家子人,哪里能谈得上偷?”
“不过是文靖侯与我的一个小玩笑而已。”
“现在拿出来,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