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心有不耐,皱了皱眉“擦干净!”
翠喜忙称是,三两下的把燕辜嘴边和衣襟上的药汁给擦干净了。
黎锦捏着汤匙再喂,依旧是全都漏了。
她彻底没了耐心,心中暗骂道“病了就干脆的死,这么挺尸,真是折磨人!”
汤勺撂在碗里,发出“咚”的一声脆响,溅出几滴药汁来。
翠喜见状善解人意的道“王妃,不如奴婢来做吧?”
这可正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黎锦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想到什么,又看了眼挺尸的人,冷哼道“你倒是机灵。”
翠喜被黎锦这一眼看的心里只打突突,惶惧的垂下了眼,再不敢出头。
黎锦却把药碗递过去“那就你来吧。”
翠喜闹不准黎锦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但只能听命的接下药碗,没敢在榻边坐下,而是俯身,小心的喂药。
一碗药喂下半碗,就见燕辜咳嗽了声,恰逢口里的药汁没咽下去,这一咳便是呛了。
黎锦顿时皱眉,一脚踹在翠喜的后背上“贱人,你就是这么伺候人的!”
“喂坏了王爷,你有几条命赔!”
翠喜不防备这一脚,整个都扑在了榻上,手里的半碗药也洒了个干净。
黎锦更恼了,高抬起的手刚要落下,忽的听见燕辜低喃了一声。
还以为他是醒了,可转眼看过去才发现他在梦呓。
翠喜趁着这片息爬起身,惶惧的浑身发抖的跪在了黎锦的脚边叠声的告饶。
“闭嘴!”黎锦的眼睛盯着榻上的人,口中却是低斥翠喜。
翠喜忙就噤了声。
就见黎锦上前几步,贴耳在燕辜的唇边,似乎要听他的梦呓。
却不知是听到了什么,神色倏的大变,蛰了般似的站直了身子,倒退着离开了榻边。
翠喜有些懵,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
黎锦白着脸,吞咽着口水,低喝道“全都滚出去!”
翠喜连同其余伺候的人忙都退了出去,黎锦疾步往外间,拉着文安王道“父王,您快随我来。”
文安王不明就里的被黎锦拉着进了内室。
燕辜得了疾病的消息传到了后院里。
文安王妃得知之后,纵是懒得管,但于情于理都是要去看望的。
收整一番后,丫鬟婆子挑灯开路,簇拥着文安王妃往燕辜的院子去。
文安王妃到了之后一眼就瞧见了廊下站着的燕崇轩,神色顿时冷沉下来。
她的儿子就这么不中用?连进屋待着的资格都没有?
燕崇轩瞧见文安王妃,向前迎了几步,口中说着“天寒地冻的,母妃怎么来了?”
文安王妃压下心中的情绪,拉着他的手,果然是冰凉凉的。
一时间心头的愤怒更甚了几分,剜了眼房门,冷道“这天寒地冻的,你在外面站着作甚!”
燕崇轩闻言抿了抿唇“从小就是这样,儿子早就习惯了!”
但凡是黎锦在,那文安王便就看不到他的存在。
他就只有守门的份儿。
文安王妃冷哼了声,就要进屋却被燕崇轩拦住了“母妃,父王下令,所有人都不许进去。”
“这是何意?”文安王妃一脸的诧异。
听完燕崇轩的话,她这才发现,所有的丫鬟都在外面候着,就连大夫也在那犄角旮旯里待着。
那这房间里只有文安王、黎锦以及昏迷的燕辜不成?
真真是疯了!
文安王妃看着紧闭的门窗,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描述了!
兀自喘了几口气,她道“等王爷办完了他的事情,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