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染往一旁去说话了,关切的问着多日乘船可有不适,又道“这御医就在殿外。”
姜零染似乎明白了皇后的用意。
叠在膝上的手慢慢的覆在小腹上,又羞又慌的看着皇后。
皇后挑了下眉头,含笑道“是已经诊过了?”
姜零染咬着下唇,轻摇下头。
皇后笑着等她的意思。
姜零染抿了抿唇,声若蚊蝇的道“那就多谢皇后娘娘了。”说着想到什么,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皇上和燕柒的方向。
皇后明白她的意思。
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拉起她往偏殿去。
行过炕边,皇上和燕柒都是道“做什么去?”
皇后和姜零染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是抿了嘴笑。
而后皇后看着皇上道“您就与子安说话就是,我们娘们儿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体己话。”
皇上自然愿意看到这夫妻俩与皇后太子处的和睦,闻言笑了起来道“还是我们腾地方吧。”说完招呼着燕柒离开了。
皇后倒也没与皇上客气,目送着他们离开,便携着姜零染的手在炕沿上坐下,温声叮嘱道“先说好,有了固然是大喜,但没有也千万别不开心。”
“你们两个身子骨都是极好的,又都是有大福气的,开花结果必然是眼跟前儿的事儿。”
姜零染被皇后说的面红耳赤,点了下头。
行墨出去请了院正叶惠进来。
叶惠进殿后给二人请安,皇后笑吟吟的道“柒公子和文靖侯忧心皇上龙体,风尘仆仆舟车劳顿的赶回了京城。”
“想是路上太过辛劳,且心中惦念着皇上的安康,这晚间总是睡不沉,你给诊诊脉。”
叶惠认真听完了,而后颔首称是。
左右手都诊了脉,姜零染一边放袖子,一边等着叶惠的话。
叶惠斟酌着道“文靖侯的脉象平和。”
姜零染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阵失望,余下的话也没了心思听。
行墨接下了叶惠写的安神方子,送他出了殿。
皇后招了招手,姜零染上前在她身边落座,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嗔道“道理都已经清楚了,还这般失魂落魄的做什么?”
姜零染被皇后这似有所指的话说的更是不自在了,脑袋抵在皇后的肩膀上,羞的道“您就别打趣儿我了。”
皇后被她这娇憨样子逗得笑起来“行行行,不说这个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说要后日的吗?”
殿外一声由远及近的问询,话语里尽是笑意。
姜零染闻声就笑了“是两仪。”说着站起了身,往外走几步就瞧见了穿着一袭鹅黄春衫的燕两仪犹似花中蝴蝶一般的飞进了殿中。
“两仪。”她笑着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