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叼着蝉虫的鸟儿,飞去树顶,城池中,牵着老驴的身影走过熙熙攘攘的长街,走出城门,在打着瞌睡,脑袋一点一啄的燕赤霞耳边打了一个响指。
a a a a “醒来,该走了。”
a a a a 不远,到处游走看热闹的三个徒弟也都回来,李随安还将买来的一些小零食,放去书架小隔间,蛤蟆道人看着果脯糖蜜,嘴角都咧到后脑勺。
a a a a “还是这徒孙会做人。”
a a a a 系着绳子,推开隔间小门,就那么坐在边沿,悬着两条小短腿轻轻晃动,哼着曲儿,‘牵着老毛驴后面跟着仨徒弟,一个冷来,一个傻,还有一个最聪明’
a a a a 一边哼着,一边飞快挑选些小吃塞进嘴里。
a a a a 一路有吃有喝,还有李随安知情识趣的小子,颇为惬意啊,比跟着徒弟好太多了。
a a a a 之后的脚程加快,过了曾经的南陈都城天治,后面的道途越发崎岖不平,周围山势也变得陡峭。
a a a a 夏日暴雨有时来的突然,下了一个下午,天晴收住,陆良生等人此时到了贺凉州,路过当初某个地段,一向沉默高冷的宇文拓忽然停下,从包袱中翻出香烛纸钱。
a a a a 这是之前师父给的铜钱买的,难怪李随安买了零嘴,屈元凤分文未动攒着,只有他使了出去,却不让人看,一直到现在众人才知晓他买了什么。
a a a a “我爹娘当初带我回来探亲,就是在这里遭遇不测。”
a a a a 看着插在地上的香烛燃烧,宇文拓拨开厚厚一叠黄纸点燃,朝一方空地烧去,出口的声音有些哽咽,有泪光在眼角闪烁。
a a a a 将最后一张黄纸投进火里,他抬起脸看去陪在一旁的陆良生。
a a a a “师父,你可知道到底是谁杀害我爹娘的?”
a a a a 陆良生摇摇头,将他扶起来。
a a a a “这个,为师不知,当日送你来的大和尚,见过那些凶手,可都蒙着面。”
a a a a “可拓当日听出有南陈口音。”宇文拓捏紧拳头,虽然这三年读书明了心智,可父母之仇让他眉宇间多了许多戾气。
a a a a “既然预谋行凶,岂会让人抓住把柄。”
a a a a 陆良生对这件事,也有过看法,眼下交给徒弟听,也不是不行,如今宇文拓也非当初十二三岁的年纪,说出来,也好过师徒间产生隔阂。
a a a a “为师所虑则是只有嫁祸之策,才会露出行事不密,语言一道,从不能做为实证,他可仿说,我也可仿言,所以,为师猜测,真正行凶之人,绝非南陈这边。”
a a a a 听完这番话,宇文拓沉默陷入思考,一旁,李随安拍去他肩膀。
a a a a “师父说的对,这种事一开始太假了,也只能骗骗你小时候。”
a a a a “嗯,我省得了。”
a a a a 旋即,朝陆良生拱手躬身“拓,谢师父指点,之后,我想去一趟大隋,看看家中其他亲人。”
a a a a “嗯。”
a a a a 那边,陆良生点点头,牵过缰绳,拉着老驴继续上路。
a a a a “带上你们出来,就是让你们历练一番,兰若寺后,就去吧。”
a a a a 叮叮叮
a a a a 夕阳照过来,映着一行人的影子斜斜拖在地面,迎着彤红的霞光,走去渡口,不日,渡船去往北面,朝着金州商雍过去,宇文拓渐渐摆脱之前的哀伤,一路上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