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日挺稳重的,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才吓成这副模样?
掌柜的将算盘压在账本上,以免账本被风吹乱,走出柜台皱眉道:“成何体统!这位客人,不好意思……”话才说到一半客栈掌柜的就僵在了原地,无他,因为门口的客人实在是出现的有些不合时辰。
一个身穿一袭白衣,手持红色纸伞,一脸病容的江湖客直挺挺的站在门口,面色惨白的冲着客栈掌柜的一笑:“我是来找人的。”
……
此刻在走廊的第倒数第二个房间,享誉江湖的脚丈山河正在掌柜的和郭小道的包围下双腿并拢端坐在床头。
在掌柜的和郭小道的双重逼问下,脚丈山河不得不小声将当年卧龙山藏兵门的事情,自己村子的事情,以及郭小道的身世讲述了出来。
“所以说你就认定这小子就是你要找的人?”掌柜的皱眉:“你这也太草率了吧,天底下长相一模一样的是少数,可相似之人也不少,单凭长相根本不能证明什么。”
脚丈山河摇摇头:“这并非是单纯的心血来潮,我在行走江湖的时候和某高人学了些手段,虽然只是些皮毛,可是却可以隐约看出一个人身上存在着某些东西,我认定这孩子身上有和当年郭大侠身上一模一样的某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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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和郭小道对视一眼,郭小道望了望自己身上,又看了看掌柜的:“我身上有什么吗?”
掌柜的盯着郭小道上下看了几眼:“你这身衣裳该换了。”
郭小道这身衣裳虽然不说破破烂烂,但也不是完好模样,手肘和背腰满是磨损痕迹,亏得是衣裳料子耐操,也不知是不是老郭有先见之明,郭小道的衣裳在关键部位用料都特别厚实,不然早就满身窟窿了。
郭小道横了一眼掌柜的:“还不是你让那些野盗喽啰动手给弄的,那些家伙棍子上都是钉子木刺,我这衣裳要是再多被刮两下子就要当抹布了。”
掌柜的询问脚丈山河:“你和拍卖会上那几个打劫的一起的?”
脚丈山河连连摇头:“别介,可别把我和他们扯到一块儿,我可不想死得那么早,我充其量就是个外围的外围,负责画画地图指指路罢了。”
就在这时,门响了。
房里三人即刻收声,掌柜的带着郭小道摸到门边靠墙,朝着脚丈山河使了个眼色,脚丈山河点点头,装出一副刚刚睡醒的语气极其不耐烦的出声:“谁啊?大晚上的!敲敲敲!”
门外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我!”
“我谁啊!”
“……你自己是谁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咳。”脚丈山河尴尬的干咳了一声,顶着掌柜的和郭小道古怪的目光解释:“口误,口误。”
话音刚落,门口传出了一连串的剧烈咳嗽声,听到这声音脚丈山河一愣:“这咳嗽怎么听着怪耳熟的?”
掌柜的翻了个白眼。做了个举伞的动作,脚丈山河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打开房门,看到一脸病容的伞先生夹着自己的红纸伞直挺挺杵在门口一脸不可思议:“你居然敢呆在城内!?”
伞先生咧嘴一笑,又是一连串剧烈的咳嗽脱口而出。
“你别咳了,你再咳下去就把隔壁左右都招惹来了!”脚丈山河压低声音紧张兮兮的把伞先生拉近房间,半掩上门,探出头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跟在后面才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伞先生进了门,看到贴门边儿靠着的掌柜的和郭小道眼神一亮:“咳咳,房里人还不少。”特别是看到掌柜的,双眼中浓郁的喜悦之情和亲近之意更是要化作一汪春水溢出眼眶,看的掌柜的毛骨悚然,就连一旁观看的郭小道都觉得头皮发麻。
伞先生掖了掖咯吱窝下面的红纸伞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