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况鹤悼一脸光风霁月的模样,我就没想太多。”秦弈慎重道:“如今从已知条件分析,是鹤悼恶念的可能性最大。”
流苏道:“我也这么看,就算他恰好在那时候出现,横插一杠把我马上要锤爆的恶灵收了是几个意思?要不是当时我心思在冥华玉晶身上,我都想去锤他。”
确实如曦月所言,鹤悼破绽太多,即使秦弈这边一时被瞒过,事后想想越想越不对,总是能想到问题的。
秦弈脸色变得很难看:“那明河跟他回去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流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鹤悼本体是善念,就算有些小九九,也不会有坏心思的。何来危险?”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总不能把什么都寄托在他怎么想?”秦弈踱了两步:“我得找明河说说……”
“算了吧……曦月在呢,我不信她会不知道。”
“什么时候那臭橘皮能信得过了?”
流苏的脸色变得非常精彩,半晌捧着肚子打滚:“哈哈、哈哈哈……是是是,信不过,她会抢徒弟东西的。”
秦弈面无表情地瞪着它。
流苏停止打滚,笑道:“真没什么问题,再说了你要做的事实在太多,设法传个信给明河提醒一下也就是了。”
“哦对……”秦弈神念探出北冥:“冱蚑,冱蚑!”
过了好半晌,冱蚑委屈巴巴地回念:“在呢。一群海妖瞪着我,我怕……”
“你怕个球,你现在是明河坐骑,该回去找主人了,逗留在这里干嘛?还想占冰渊为王不成?”
“……冰渊没啥好占的了,这里都成鲲鹏之域了,我在这里也是被新鲲鹏欺负。我要见主人……”
“那就回去,告诉明河,小心鹤悼。”
冱蚑“嗖”地离开。
秦弈还是比较信得过冥河“渡河即空”的法则,既然冱蚑认了明河为主,这个应该是不会出幺蛾子的。安排冱蚑报信之后心中好歹安定了几分,依然有些忐忑感,臭着脸自语道:“天枢神阙这个奇葩地方,等我有闲,早晚要锤进去看看。”
流苏笑嘻嘻的不回答。
秦弈定定神,拥着羽裳道:“裳儿给我看这些东西献宝,我却发散想到恶灵身份去了……”
羽裳暗道你想恶灵身份倒没啥,问题其实是想明河……咳。她也没说出来,只是笑道:“夫君正事要紧嘛。”
安安撇了撇嘴,嘀咕:“马屁精。”
羽裳瞪眼。
安安偏头。
秦弈笑道:“这些材料对我们接下来的修行确实极有裨益,最关键的是,这些都是北冥之物,对你如今的状况特别有益,我接下来炼一些丹药,包保把你的修行短期内就能推到乾元之巅,还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能不能无相,还是得看自己了……”
羽裳大喜:“只要给我时间,一定可以。”
秦弈问道:“按冱蚑的意思,你算新鲲鹏?还是要和安安合作才算?”
“单我就算,不过我们合力会更能发挥……”羽裳道:“我们两个都需要身合北冥一段长期的过程,无相之道便在于此。时间不好说,长的话说不定要上千年,最短也要百余年。”
“时幻空间对此有用么?”
羽裳摇头:“可能没有。”
秦弈抬头想了想,这么说来羽裳真要在这里做大王了……如果按照当年青君论势之时所言,羽裳安安留在此地,统合北冥生物,成为一域之主,对于将来一些大势会很有助益,这说不定比跟在身边更有利。
北冥三个魔主,如今两个大王。
只不过从本心上,他真的不喜欢离别。
刚刚送走轻影来着,那时候就一肚子不舒服了……不过这个还好点,地方固定,又是自己控制的地盘,想来随时可以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