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鬼。他会给我们一条生路的。去好好说,要诚恳.....
这话,这个军官,信。
赵老二凶名在外,但也有普济郎的美称。
赵岳的行事风格是异常凶猛强硬甚至狠毒,却也没听说他凶残乱杀过人。他杀的或整治的都是想祸害他家的想弄死他的或先招惹他的,属于报复或自卫。你不害他,他也不会找上你。
有鲜明原则与行事底线的人才是最可信的,尤其是沧赵家族家的人不屑玩虚的,最可信。
还有,梁山泊周边这几个州府,暗里都向梁山低头了,不但不再按朝廷的意图敌对和剿灭梁山,而且按梁山的意思暗中给梁山一直时令新鲜蔬菜还有牧草,是秘密大量的义务白供。
说是秘密,其实军队和主要文官,尤其是具体办事的县镇的官吏都知道内情。只是瞒着配备下来的执法宦官团而已。哦,济州府似乎不一样。那的都监是新来的,轻蔑梁山......
但,东昌府和梁山怎么也应该是友好关系吧?
本府老知府大人是个明白人,很睿智,向梁山示好,私通得最是积极坚定,最慷慨。
反正双方不再是敌对。
尽管这是官方怕了梁山军,迫于梁山的威势,不得不主动低头老实交好。
正是有这些因素,这个军官才有信心办成事,否则,打死他也不敢来呀。
带队军官心中多少有了谱,静静心,赶紧寻找梁山人,放眼向泊中望去却不见半条船或人的影子。只有那座曾经兴隆之极的酒店静静孤立在水中小高地上。
梁山的东南西北四面的各一个泊边大酒店,如今都成了水上建筑,在水中高地上显得凄凉。
这个军官知道原因。
这是朝廷那帮人干的,幻想着用黄河大水淹,压缩梁山空间,逼死赵岳,结果往西南在济州往西部在郓州淹了好大一片陆地,把郓城县都淹没了,把本就巨大的大野泊灌得更大了也更深了,把梁山四岸酒店全淹成了如今的水上孤屋,都离岸好几百米远,水不一定很深,却至少得淌着水才能过去,把四个酒店反而弄得更安全更利于防守了。而且也没听说梁山有啥难受的。
朝廷那帮人净干这种事,真是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自觉聪明却全是狗头猪脑.....
“有人吗?”
军官冲酒店大声招呼:“有人在酒店值班吗?”
他这么问,心里却明白,酒店中肯定有人在。这酒店就是梁山监控泊边的哨塔。他也相信,自己一行人的行动肯定全在梁山人的监控中。梁山人肯定早就发现了.......
果然,酒店的门突然开了,慢慢走出个背刀带弓的赤膊汉子,站在酒店门口外的烈日下。
“你们是东昌官府来的吧?”
汉子扫了几眼,就以很肯定的语气这么问了。
便服军官赶紧一哈腰:“是啊。某是东昌府官军。车上全是本府将士官员的家眷。”
他喊着,想听听这汉子会说什么,那汉子却什么也没说,就那么静静听着。
“小人是奉了知府和都监大人的命令来恳求赵大王慈悲能收留这些家眷能在此避难的。”
军官紧张得咽了口唾沫。
他一向比较能言善辩,办事能力很强,是个极精明能干的社会角色,深得军中领导的欣赏,不想此刻面对梁山人却紧张得不太会说话了,脑子里早打好稿的话竟然全消失了一样......
他深感自己说得不好,赶紧沉了沉气,努力静心,想再说几句,把应该说的话全表达出来,让梁山人感觉到以后东昌府会暗中服从梁山领导的那种诚意,酒店门口那汉子却摆了摆手:“你,不必再多说了。你想说的意思,我能猜到。那无关紧要。等着吧。”
“唉,唉。”
军官点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