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男被他握着小手一起站在礼堂的中央,而她觉得手心开始冒汗,黏黏的,扰乱每条清晰的纹路
若男低下头,不敢去直视他的脸,但他温柔的声音却无法避免地传入她的耳膜,“怎么了,紧张了吗?”
许若男忙摇了摇头,再抬起头时已经看不见他原先隐忍在眸底的忐忑。
而此时,他身形高大,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她能交付所有的男人。
就这样吧,许若男,就这样吧,这样很好。
忘了那个给你困扰,给你心伤的男人。
许若男反复安慰着自己,只是那紧握的拳却不知为何就是松不开,仿佛一松开,自己就会控制不住那不该有的情绪。
这些情绪会毫无遮掩地落在了众人面前。
司仪站在前方,一脸祝福的笑容,不停地说着祝福语。
台下人的更多,男人西装革履、派头十足,女人面容精致、娇俏可人。
可最美的新娘却始终进入不了状态。
厉远发觉她手全是汗水和冰凉。
他紧紧地握住。
牧师走上台,周围渐渐静了下来。
很静,无比的静,甚至连心跳声都听得到。
厉远把她往前带,这一路上几乎都是他在牵着许若男,如果没有他的助力,她大概会不知道干什么。
牧师开始神圣的履行程序,一个通过影视剧里总是出现的大家都熟烂无比的程序。
剧中也会有套路,比如在这一瞬间,有人会推门而入,带着强大的气场大喊着“我不同意!”。
然后男主角奔上前来,带着新娘私奔,留下新郎一个人怔愣地站在那里。
但是这次没有,当牧师祈祷最后一个字时,依然没有这样一个声音。
许若男苦笑,在幻想着什么呢?
不过,就算陆天辰来了又能怎样?
他来了,婚礼就会中断吗?
许若男心想,一定是反的,如果陆天辰在这个时候反对,只会坚定了她要嫁给厉远的决心。
凭什么,他说不嫁她就不嫁
思绪恍惚,她仿佛看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在后排。
他来了?还是正在监狱里?
她仿佛还看到了他紧紧握着轮椅把守的那些微泛白的手指,还有他那阴鸷的面庞。
许若男的心里突然紧绷了起来。
视线挪到身旁的厉远手中的那一大捧玫瑰,这象征着爱情与热情的花朵。
心口更是隐隐的泛疼。
厉远已经觉察到了她的不适。
忙扶住她。
“若男,还好吗?”
“我没事。”她冲他笑了笑,然而这笑必定是苦涩,这抹笑是她艰难的拆开嘴角挤出的笑。
很快到了新郎和新娘交换戒指的环节。
当若男看见厉远手中拿着的那枚戒指时,心口猛地一抽。
这个情景四年前也出现过,那会她是非常激动的,可这会心口为什么会痛呢?
当真是痛。
手心的汗越来越多,不只是那儿,还有身子、后背,浑身都在冒着虚汗,整个人拧了劲一样的难受……
“厉远,我”
她打算缩回手,想说对不起。
可最后却脑门一麻,眼前一阵眩晕
昏迷过去前看到的是厉远眉头紧蹙的眉稍和担忧的俊脸。
一个小时后,许若男终于醒来。
还未完全睁开眼就感觉到有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
那目光让人很压抑,逼迫着许若男不得不睁开眼睛。
“厉远?”
厉远“”
“我我怎么晕倒了?”许若男心虚的问。
即使这样静静地躺着,她也感觉到了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