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威霖拽了拽事先缚在钟楼横梁上的绳索,确信结实可靠,这才沿着绳索滑落,距离下方屋顶还有两米左右距离的时候,放开绳索,腾跃到屋顶上,通过瞄准镜向下方望去,却见数十名闻讯赶来的军警已经率先来到了刘公馆前,一支小队同时迅速向钟楼的位置靠近。
陆威霖摇了摇头,沿着屋脊大步飞奔,靠近边缘的刹那,他腾空而起,飞跃过近两米的空隙,落在下一栋房屋的顶部,下一个伏击点位于刘公馆的东南,他只需再拖延对方一段时间,就可以功成身退。奔跑中陆威霖抬起左腕看了看时间,从停电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接近五分钟,如果再能拖延五分钟,罗猎和瞎子应该可以圆满完成他们的任务。
陆威霖再度腾跃而起落在对面的屋脊之上,他的脚步刚刚落下,就看到一道身影趴在屋脊之上,陆威霖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出于本能的反应,他的身躯迅速扑倒下去然后沿着倾斜的屋檐向下方滚落。
蓬!蓬!连续两声枪响,子弹贴着陆威霖的身体呼啸低飞,陆威霖惊出了一身冷汗,跌出屋檐的时候他保持着面部朝上的姿势,双手从腰间掏出了勃朗宁手枪瞄准屋脊上潜伏在那里的敌人连续射击。
对方刚刚射空了两枪,正准备瞄准目标完成第三次发射,可是陆威霖已经抢在他之前完成了两次射击,子弹穿透伏击者的身体,伏击者沿着倾斜的屋顶惨叫着滚落下去。
陆威霖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面上,他的身体刚刚接触地面,顾不上高空坠落的疼痛,就拼命撞开房门冲入其中,他是第一流的杀手,对于死亡有着超人一等的嗅觉,一排子弹倾泻在他刚才坠落的地方,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弹坑,黑色的冻土带着硝烟和冰屑弥散在夜色中。
陆威霖惊魂未定地转身望去,透过敞开的房门,看到银色的月光下,一个黑色的棒槌正翻转着向房内飞来。陆威霖的瞳孔因为惶恐而扩展,他跳上火炕用自己的身体撞击在纸糊的木格窗上,在他撞开木格窗的刹那,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然后他的身体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用力甩了出去,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手榴弹爆炸的冲击波震飞,飞出足足十多米的距离,撞击在后院的土墙上,风化严重的土墙根本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力,轰然倒塌,一时间泥土飞扬。
陆威霖还未从地上爬起,一个身影已经出现在烟尘之中,手中的枪口瞄准了陆威霖的心口。
呯!枪声响起,陆威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却见自己的胸口完好无恙,再看举枪瞄准自己的男子已经摇摇晃晃倒了下去,不远处现出一个朦胧的身影,低沉的声音道:“你欠我一条命!”
爆炸的余波让整个刘公馆为之晃动,惊慌失措的宾客纷纷四散逃离,而刘公馆的警卫却已经将各个出口封闭,一是为了防止潜入者趁乱逃出,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保护前来的宾客,毕竟外面隐藏的狙击手短时间内已经接连枪杀五人,一时间大厅内陷入更加惶恐的气氛中。
瞎子和罗猎两人合力取下卧室内的油画,敲了敲油画背后的墙板,果然发出空空的声音,敲开这块墙板,藏在后方的保险柜出现在两人的面前,爆炸刚好在此时发生。
两人脚步踉跄了一下,相互扶住对方,彼此对望了一眼,瞎子忍不住道:“我靠,打仗吗?这么夸张?”罗猎示意他继续,自己则快步来到窗前,小心拉开窗帘的一角,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却见刘公馆的东南方烟火升腾,爆炸应该是在那里发生,心中想起了负责在外围接应的陆威霖,希望他不要遇到麻烦才好。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分明朝着这边而来。
瞎子也觉察到外面的动静,停下手中的动作,将两把撸子掏了出来。两兄弟一左一右躲在房门的两侧,他们进入卧室之前已经用衣柜将房门抵住。彼此交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