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了杨兮的电话,林院长之前因搞掂荣良群而获得的喜悦心情已是荡然无存。
一缕忧郁悄然爬上了他的眉梢。
挖人。
你丫说得倒是简单,可老子做起来……比他么南极还要南哦!
再有。
你大爷的呼啦呼啦把什么骨科做大了,再把脑外科撑起来,同时还瞄着泌尿外及胸外科的独立,我他么就问你一句,床位从哪边来?
忧郁间,林院长转念又一想。
嘿嘿。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
领导的指示也不是百分百必须按时完成滴,先拖他个仨两礼拜,观察一下领导的真实态度也不迟。
说不准,过不了几天,那领导的思想就发生转变了呢,现在就忙活,那岂不是白用功了么。
啊……呸!
啥基吧领导指示?
老子才是那领导嘛!
杨兮这边,对林院长交待一番后,仍旧不怎么放心。
挖人,确实不是件好玩的事。
能看上你的,你不一定能看上他。你看上的,人家不一定能看上你。好不容易遇到个能对上眼的,这中间还存在着乌七八泱各种问题和矛盾。
可不是人人都像安正阳那般有野心,为了一个可以让他大展宏图的机会,他敢于冒险甘于舍弃。
饶是如此,那林院长能够把安正阳顺利带到柳泉医院来,也是花费了相当一番苦心。
单是安正阳所在的市县,林院长就跑了五六趟,其中一趟还拉上了他杨兮。
要是继续按这个路数来,想在两三个月内把脑外科的架子搭建起来,根本就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必须另辟捷径。
杨兮苦思冥想,能想到的招数也不过就是在杏林园上打打广告。
这种招数或许会有效果,但其中问题也是颇多,恐怕最终也难免落下个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果。
还有别的办法吗?
就在这时,刚刚做完手术的连向东进到了休息室。
“西少,你不是说这两天要趁着病人没上来赶紧去趟魔都吗?票买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杨兮眉头突然一蹙。
等等。
别说话。
小爷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不让说话?
那怎么能行。
憋死了我老腚,你家方嫦妹子不是要当寡妇了吗?
连向东点了根烟,坐到了杨兮身旁。
“我寻思着,这不是还没出年么,你好歹也得给钱老师和大师兄带点土特产什么的,对不?”
杨兮不语,两眼茫视前方。
连向东继续叨唠:“少了吧,拿不出手,多了吧,你一人又拿不了所以嘛叫上我老腚一块去,才是你最佳的选择。”
杨兮忽地侧过脸来凝视着连向东道:“你说,你导师跟他们医院脑外科主任的关系会不会很密切呢?”
连向东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还以为杨兮说的是他读硕士时的导师,于是回道:“我读的硕士是江北医科大办的研究生班要说没导师吧但凡教过我们课的可都是导师,要说有导师吧,那么多导师没一个乐意做我们的老板。”
杨兮愣愣地听完了连向东的这通废话,随后呢喃道:“就算大师兄他摆不平他们医院脑外科那……钱老师他总该可以的吧……”
连向东这才反应过来。
等到了三月份我老腚就要读博士了,而且还是赫赫有名的南派外科界领军人物陈仁然教授的门下弟子。
西少说的我导师原来说的是他大师兄啊!
连向东脸上现出的笑意仅是一闪而过,瞬间,便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