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为虑!
纵然有兵拦阻,也不可能拦阻秦国虎狼之师!
“诸夏一日未定,此言便是过早。”
“王贲那里此次吃了苦头了吧,诸夏百家,各有奇人异士,此次没有鬼谷盖聂与章邯相助,他想要击溃嚣魏牟,很是艰难。”
“真要等待齐国与楚国援军到达,那就死不足惜!”
王翦单手压下军司马之言。
论及魏国之事,自己一直在关注,从军中秩序来看,王贲隶属于自己管辖,从私人角度来看,王贲是自己的儿子。
虽然现在击溃魏国主力,然……一路进攻,并不顺利!
先前在自己眼下,一直想要独自建功立业,而今知道艰难了吧,好在结果还不错,并没有出现大问题。
否则,王贲的军旅生涯到此而止了。
“上将军苛责过甚矣。”
军司马笑语。
上将军对少将军的严苛,军中上下都是知晓的,尽管数月来,一直没有主动询问过少将军的事情,但自己可不敢放松。
每隔两三日,便是有最新的讯息呈报。
“不提他,不提他。”
“一鲁莽小儿也。”
王翦摆摆手,神色平静而语。
“大田令!”
“这是大王刚从咸阳发来的文书,你且一观!”
“大王之心,胸怀诸夏,我等不及多矣,唯能做的,只能尽力也。”
广武、北宅之地,王贲大军仍旧在此,可战线已经推进两百里了,整个鸿沟北段的种种,全部纳入掌控。
陆战一战而定,击溃魏国十多万主力!
如今劝降不成,那就水攻而下,魏国……自寻死路。
阅览完毕手中咸阳传来的王书,王贲长叹一声,而后将其双手递给旁侧的大田令郑国,那是大王对魏国之事最后的叮嘱。
并没有涉及兵事谋略与其它诸般事。
“三晋而定,诸夏大势而动,诸夏便是秦国的诸夏,无论战事如何谋划,须得虑及庶民生计,尽可能将水攻战法控制住,使之不为泛滥。”
“大王之心,郑国明矣!”
“自蓝田大军东出而起,大王便是叮嘱上将军,灭国战法不同于其余战法,须得尽可能护持庶民,尽可能的保全庶民。”
“而今,再次为之叮嘱,千年以来,诸国兵战,有此虑者,不少,可能够做到的,唯有秦国了。”
“大王当放心,郑国自当不会令大王失望!”
大田令郑国双手持手中纸质文书,细细一览,神容之上,也是浮现感叹之语,这也算是大王对东出灭国的一次次叮嘱了。
虽然这一点,自己早就知道,可大王还是一次次将其写入文书之中,那就非寻常君王可比,有此英主,秦国何以不能够平天下。
“大王之意,水战之后,汇同颍川郡,整顿诸地的水利、道路、城池等,而今护国学宫有水石之物,当无论是速度,还是效用,超越先前甚多。”
放下手中文书,郑国看向少将军王贲,而今战事已毕,接下来就要看自己对于鸿沟的整治了,引入汛期的大河之水,攻伐大梁城。
原本自己就已经做好诸般准备。
如今有了护国学宫送来的水石之物,郑国一观之后,觉得整修鸿沟当会更有把握,更有可能将中原之地的水利、道路整治一番。
“哈哈哈,大王如此叮嘱,我等岂能怠慢。”
“大田令尽可施为。”
王贲朗声一笑,拱手一礼。
接下来的水攻战法,没有大田令相助,亦是有相当难度。
“明日便可挖掘引河入沟的口子了。”
“颍川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