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里,寒州城内的百姓陆陆续续从安置区回到了城里。
不管是修建工作还是寒州的运作,都有在逐渐恢复昔日的样貌,
顾予棠和任相敲定好了回京的时间,并由任相带过来的一名官员暂替接管寒州,这才开始着手准备回京事项。
而阮淮在听到回京消息之前,不太偏巧的是,从陈温南那收到了一封信,是养母的亲笔书信。
养母在信中写,要她务必立刻回一趟陵江。
在阮淮的记忆中,这大概是养母第一次对她用这样强硬的态度。
阮淮所能想到的,就是养母或者陵江城内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让养母这样迫切地唤她回去。
阮淮攥着手里的信,心事重重地问陈温南“阿常把信交给你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吗?”
陈温南点头,低头看她“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娘亲让我回一趟陵江。”阮淮说。
闻言,陈温南微怔了片刻,“现在吗?”
阮淮说“是”,想了想,又问起陈温南近日以来陵江有没有什么怪异状况。
而在阮淮和陈温南站在街边交谈时,顾予棠刚和任相议完事从城里回来,他骑着马,远远地看到了站在街边的阮淮的身影。
阮淮手里拿着封信,神情微微凝重,一副正和她旁边的陈温南商议着什么的模样。
顾予棠神色平淡的勒了马,静静地看着阮淮那边,直到陈温南离开,顾予棠方才不紧不慢地骑着马过去。
很快,阮淮听到了逐渐靠近她的马蹄声,闻声抬起头,看到顾予棠以后,脸上的忧虑渐渐散去,忍不住对顾予棠弯了下眸,抓住了马鞍一边,跃身上马,很主动地抱住了他的腰,脑袋贴着他的后背说,“好饿好饿,少将军快带我回去吃好吃的。”
“阮淮,”顾予棠动了动手里的缰绳,并没有马上动身,而是微微侧目说,“我方才看到你和陈温南在说话。”
阮淮愣了一愣,眨眨眸小声问“你吃醋啦?”
顾予棠凝眸看着她,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阮淮忍着笑用两只小手扒住他的肩背,小脸凑过去。
顾予棠皱眉“做什么?”
阮淮不由分说亲了一口他的嘴唇,“让我亲一下啊。”
顾予棠被突然“袭击”这么一下,神情微微变化,板着脸转头回去,目视前方,有些严正地训斥她的行为“大庭广众之下。”
“我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上了少将军的马呢,你快罚我。”
顾予棠皱了皱眉,低头看到阮淮放回腰侧上的小手,他不由得轻轻勾了下嘴角,把她的两只小手拉过来矫正了抱的姿势,说“回去再罚你。”
顾予棠就近给阮淮找了一家客栈,让店小二上了一些阮淮会喜欢的膳食。
在进食的过程中,阮淮才跟顾予棠讲起了她和陈温南的关系,让顾予棠以后不要乱想。
只是顾予棠一听她和陈温南从小就认识,更是面色沉了沉,答应得也很冷漠。
“还有就是,陈温南是过来给我送信的,我娘亲……就是我养母,让我回一趟陵江,我想一会就回去收拾行李离开。”
顾予棠把碗筷放了下来。
阮淮听到他放碗筷的动静,也跟着抬起了头,有些小心翼翼地喝了口汤,抿了抿嘴唇问“你生气吗?”
顾予棠没有说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问她“一定要去吗?”
“嗯……”阮淮再次小心翼翼点头。
“我让李樯送你过去。”
阮淮摆摆手,“不用了,我让……”阮淮说到这里,不得不向顾予棠承认,之前过来支援寒州的那支陵江商队,是她派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