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膀子跑的飞快。一脸的踌躇满志,一心的扭转乾坤。
只不过,这种蓬勃生发的状态,在进入恐怖病院之后,肉眼可见的蜷缩收敛。
倒不是因为各种吓人道具或者搞突袭的僵尸群演,而是……
“小丰丰,你到了嘛?能不能找到我跟枣子?我得把金子转交给你。”
肖大爱豆是真的跑累了也喊累了,现在正倚靠着墙,缩在某个手术室角落喘息续命。
“我……我也不太清楚我们现在的具体位置。”
江子木一并瘫在角落,攥着手机,努力在脑海里重现刚刚走过的路线。原本想着自行画一幅大致的地图,然后依靠行进线路推断方位,再把线索分享给厉丰。可惜的是,画作展开没有半分钟,脑子里只剩了一张乱七八糟重复再重复的少儿涂鸦,毫无帮助。
呵呵,还不是拜他肖立早所赐?一条走廊能来回跑个几十次,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完就是只又瞎又疯的老猫在无力无效的张牙舞爪。
江子木扫一眼把脑袋埋在膝盖上的同伴,看看那帅气逼人的后脑勺,跟瑟缩的似乎在发抖的一大只,压抑不住的母爱一泛滥,轻轻把手心盖在了肖大爱豆头上。
“别怕别怕。”
“假的,这些真的是假的呀。”
话音刚落,抬头开始细细打量自己所在的这间房。布局是医院手术室的大致样子,只是,那昏暗的红色的灯光,洒在角落的器械上,配合一张转椅上穿着染血白大褂的模型医生,把这间手术室,衬托的像极了科学怪人动用私刑搞研究的地方。
在自己面前不远处,是一张手术台,上头盖着的白色单子,同样染了血,长长的一直耷拉到地面上。
台子上头,躺着一只塑料模特,身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已经浸成了红色。脑袋是侧着的,正好冲着江子木的方向。隐隐约约可以分辨他脸上画着的小丑妆,那被刀割开的嘴巴,完美cos性转版黑色大丽花。四肢被匀称的卸下,与止血钳、组织剪跟麻醉开口器一起挂在器械袋上。
“没事儿的,真的,枣子你信我。”
“这样,你先休息一会儿。厉丰已经赶过来了。等跟他汇合,就请他带着金子往里走,到终点解救公主。”
肖大爱豆大脑仍在放空中。似乎听到了厉丰的名字,但是接下来究竟要干什么又怎么干,自己却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眼睑微微一紧,肖立早扫了一眼停在对面角落忠于职守的摄像小哥。
“我们……啥时候能出去?”
小哥摆摆手:这种重大决策,我这个搬砖小工可是无权左右。
再说了,这个恐怖病院,进口出口都是开启的,又不是密闭封锁。只要您肖大爱豆肯屈尊多走几步,逃出去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我……这地方,我可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啊胡老大,你快点找人接我们出去啊喂!”
江子木嘴唇动了动,脑子里有两个截然相反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个怂逼,可拉倒吧。别整的跟被人陷害了似的。现在这种无头苍蝇的状态,说白了,还不是你自找?但凡你别那么神经质,沉下心思,仔细判断,找到出路能有多难?”
“嗳,我可怜的枣子,瞧瞧,这么大的个子,愣是被几个塑料模型吓得魂不附体的。啧啧,人间惨案,妈粉炼狱啊!”
经过一阵激烈的左右互搏,在埋怨跟安慰之间,江子木人道的选择了后者。
“枣子啊,别这么灰心丧气的。”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还有跟着咱们一路疯跑的摄像小哥,还有…还有镜头外千千万万的枣子林粉丝,大家与你同在嘛。”
一句空洞的大道理说完,江子木自己也知道毫无卵用,眉头一皱,脑力激荡,正想着怎么说的更温油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