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个小时,摄像大哥都在经历冰与火的双重考验。
张公主这边,可是如火如荼的大动作,那真是热情就像一把火,把自己烧的乌漆嘛黑灰头土脸。
“这……这蛇它……扭来扭去的哇……”
“妈耶!这猪身上疙疙瘩瘩的!”
“它吐舌头了!它舌尖碰到我了!”
“它居然吃这种东西?天!长得这么磕碜,连食物都那么恶心!”
“呀!!!它冲我喷气了?是不是听明白我骂它了?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要咬我了?”
“天呐谢教授救命啊!这家伙用猪鼻子拱我!!!”
……
而这时候的谢鼎跟江子木俩人,窝在同一房间距离公主殿下最远的角落,直接靠着墙往地上一坐。
谢教授举着平板,给江子木观赏左边那些顾不上亲自拜访的“有腿”的小家伙们。时不时的含笑对视,时不时的蹙眉探讨,声音平缓而低沉,像极了分到一组的两个学霸冷静完成课后作业的样子。
“绿鬃蜥、斑帆蜥、刺尾巨蜥、黑喉巨蜥。”
“哟吼!这条斐济的颜色好看到爆炸了!”
“呀,饼干陆龟,欧洲陆龟,红腿陆龟,豹纹陆龟。” “七彩变色龙耶!咯咯咯咯咯~~~这小家伙动作好慢,表情好呆!感觉像是卡壳了一样。” …… 摄像大哥:叫声哭声求救声,声声入耳;龟类鳄类蜥蜴类,类类关心。 不来噻,又不来噻了,俺现在啊,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最终的外景拍摄,毫无悬念的,定格在了公主殿下与蛇共舞欲哭无泪的画面上。那几乎各自为政的五官,张大到让人快要一眼看到胃的血盆大嘴,以及手腕处没来得及脱干净的直立寒毛,无一不在向观众诉说着这一场地狱之旅的惊心动魄。 临走的时候,摄像大哥、江子木依次跟谢鼎告了别,而张公主躲瘟神一样急匆匆的上了车,裹紧羊绒大衣,接过助理递过的免洗消毒液,冲着抓蛇的爪子反反复复的喷。 呵呵,真好,又是鸡飞狗跳人咆哮的一天呢。 因为关闭了摄像机,江子木跟谢鼎在门口咬耳朵的画面,也就没避着别人。 “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带点什么去墨尔本嘛?” 小猫咪缓缓摇头。 谢教授跟着点头,扫一眼江子木的神情,想伸手摸摸胡子,最终还是忍下来,舔舔嘴唇,“有些事儿,不需要太过担心。兵来将挡就好。对于不能保持理性走向的人事物,即便绞尽脑汁,想要提前安排布置,最终也会发现事态并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徒增烦扰不说,也浪费了精力跟时间。” 江子木眼睛又睁大了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并没有告知谢鼎烦恼的根由,对方却还是能感知到自己的不自然进而给出如此中肯的建议。 “别问。”谢教授显现出极为少见的自满情绪,“问就是……玄学。” “切~~~” 谢鼎爽朗的笑声中,还是带着少年的稚气,一如既往,丝毫不受时间侵蚀。微微朝前探身,轻轻抱了抱江子木,拍拍背,“保重。” “答应你的事儿,我都会做到。” “即便没有那个时间节点,即便在那个时间节点上你的情感状况有了这种或那种变化,只要你想,于公于私,我都愿意带多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一个机敏得力的助手,前往亚马孙,更深入更细致的探索那个完全不一样的神秘世界。” 小猫咪轻轻点头,嘴一张,却是无话,顿了好一会,终于也探手拍了拍谢鼎的后背,“保重。” 就在江子木转身走出去不到一米的时候,谢教授眼睛一眯,一边目送,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