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十点钟的时候,保洁项阿姨就准时上门服务了。
人本身就是顾遂心千挑万选出来,早早签过保密协议的,加之过去的四五年里项阿姨一直兢兢业业口风又紧,所以肖立早对这位五十多岁实至名归的妈妈粉也算客气,不太摆什么巨星架子的。
“项阿姨,这两天就只整理整理一楼就好,二楼的话,暂时不需要清洁。”
项阿姨连连答应着,瞧着肖立早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压下满眼的粉红泡泡,跟唠叨自己儿子似的低声碎碎念,“多漂亮的小伙子啊,就是太瘦了。枣子呀,可要按时吃饭,别亏待自己啊。”
“嗯,嗯。”肖立早有一搭没一搭支应着,翘着脚窝在沙发上,反复听着自己刚录的一盘deo。
项阿姨很有眼力价,看肖立早忙着,也不多说,带好手套,一头扎进厨房,开始日常大扫除。
“哟,居然吃烧烤了,真是接地气。”洗完碗碟,项阿姨一边整理垃圾,一边念叨。“我家小子,要是有枣子一半漂亮,也不至于三十好几还找不着对象了。”
“不过找对象这事儿,可不能光看外貌,得找善解人意知冷知热的,这样婚后小两口的日子才能和和美美。”
“话说回来,男孩还真不能太美,不然把自家媳妇儿都比下去了,有哪个小姑娘乐意当绿叶作陪衬啊。”
项阿姨一个人嘟嘟囔囔,三句话里能打自己四次脸。虽说颠来倒去,倒也自得其乐。正忙着,猛不丁听楼上咣当一声,好像是什么重物摔在地上了,一下把老人家惊得抖了三抖。
肖立早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颤巍巍的摘掉耳机,一边朝从厨房跑出来查看究竟的项阿姨投过去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一边在心里骂道江神婆又在搞什么鬼?改运作法还要拆房子嘛?
“枣子……楼上……”
“没事儿项阿姨。估计是什么东西没放好自己滑到地上了。你忙吧,我自己上去看一眼。”
话音没落,肖立早三步并两步火急火燎就往二楼上赶。
这一头,江子木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水晶球已经陨石撞地球似的砸在了地板上。带着b牌经典消噪耳机,把音量开到最大,江子木扎着马步站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身前的大屏幕,里面播放的,正是去年年底厉丰在襄城举办的首场个人演唱会。
ndy nur hands u!”
屏幕中的厉丰一身银白西装,舞台号召力十足。霸气往台下一指,边唱边跳,表演的正是自己专辑的主打舞曲——《危险关系》
“你的高跟鞋踩在我心里,听起来像战鼓起。”
“战鼓起,战鼓起。”
“你的香奈儿喷在空气里,嗅起来恰似你的喘息。”
“你的喘息。”
“我想你的出现是恶魔施展的诡计,我欣然出战却知己不知彼。”
“啊,好一出危险关系。”
“耶,耶,危险关……”江子木应援正在兴头,两只手高举着应援棒,热情爆炸的在沙发上又扭又跳,可惜最后一个字还没喊出口,眼睛余光已然瞟见门口有个高大的身影闪现,房内的压强光速上升,温度瞬间下降,那种肃穆程度,直逼灭霸冷峻孤独又蔑视一切的出场亮相。
“小鸟说,早早早,你…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江子木带着哭腔,缓缓摘了耳机,跟门口的肖立早对视了足有三分钟,然后突然打个响指,笑得一脸谄媚,“hey nn’t nn”
“讲国语。”肖立早冷笑一声,轻轻关了房门,“你的应援很有技巧嘛。”
“还行吧,我觉得还有上升空间。”江子木赶忙把应援棒撂下,身子一屈,扶着沙发慢慢坐下,“亲,你听我给你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