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突然举着手机朝向伤处。“吹吧,轻一点,慢一点。”
额……不知怎的,江子木心底像是被一只大爪子没轻没重的搔了一下,脑子里将舞台上肖立早的带血微笑跟眼下这隔着屏幕都能嗅到消毒水味道的纱布重合在一起,心下莫名竟对这自大傲慢得理不饶人的肖立早隐隐生出了一分抱歉。
“其实,先前在舞台上…就是刚受伤的时候,应该疼的特别厉害吧?”
肖立早呼哧喘了口粗气,“那时感觉每一根头发都要直立起来了。耳朵发烫,嘴唇跟手指尖却都凉透了。”
“怕么?”
“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我站在镜头前,表演已开始,就得有始有终,对得起观众。”
“毕竟,我是肖立早啊!”
“毕竟,我……经历过更坏的状况。”
江子木的心被搔的更软了,叹口气,义正辞严的称赞,“我要实名吹爆你肖大爱豆的临场应变力!”
“心动嘛?”
“呵呵,心梗。”
肖立早轻哼一声,眼睛在笑。
“伤口……还在疼嘛?”
“嗯。”肖立早应了一声,带着点儿鼻音疼,疼的要命。但是不能跟顾妈说,不然她又要担心了;不能吃止疼药,因为还在为演唱会节食,胃里空落落的;不能皱眉头太久,不然皮肤会产生纹路;更不能哭,不然明天眼睛会肿,自己憔悴的样子万一被拍到,不知道谁会躲在暗处笑了……
肖立早脑子里把各种可以舒缓疼痛释放压力的途径过了一遍,结果却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想个一圈,心里更委屈了。
“不怕不怕,我给你呼呼。”江子木笑笑,话说的挺真诚。
“嗯。”肖立早身子一歪,揽了一个大抱枕在臂弯里,脸往枕头上一靠,像只狗狗一样前后左右的磨蹭。
江子木把腮鼓到最大,唇上一发力,像模像样的一个劲儿的朝手机听筒吹气。
肖立早听着一遍遍刻意加大的吐气的声音,心里一阵柔软,似乎感觉这个夜晚过的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糟。鼻头抖抖,心里笑道原来有人陪伴的异乡午夜,连空气都是甜的。
此时的他,并不敢正视心底抑制不住跳出来的一个疑问在这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档口,江子木这个既非亲朋亦非仇敌的人,怎么就能引出那个毫无遮掩最最真实的自己呢?
而江子木,对于他肖立早,究竟算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不讲理……她是神婆啊。”肖立早昏昏欲睡,脑子更加不好使了,“不,她是我花钱买的改运小鬼啊。财迷鬼……贪吃鬼…还是长舌鬼……”
约莫过了五分钟,肖立早唇角挂着笑,鼻息越发匀称有规律起来。
江子木看看屏幕上男人的睡颜,吞口口水好…好帅一男的,我真的要哭了。
不是被帅哭的,是被饿哭的!
“那个……睡着了嘛?”
我的辣鸡翼啊,现在不吃就冷了……
“嗯。”肖立早拖着尾音,似梦似醒的又应了一声,很明显心情愉悦了很多。
“那,我能开吃了嘛?”
肖立早一听,睡意倒是散了一多半,抬眼往屏幕上看了看,眼见着江子木那满是期待的小眼神跟紧抿着又忍不住要用小舌头濡一濡的唇瓣,心下更开怀了。
“瞧把孩子馋的!吃吧,吃吧,我伤口已经不疼了。”
“得唻!”江子木像只被扔进满盆鲜鱼里高兴到不知所措的猫咪,把小脸凑在餐盘最近处,内心一个劲儿的吆喝神呐,让我溺死在美食里吧。
呼噜呼噜,轰隆轰隆,咕嘟咕嘟,吨吨吨吨。
隔壁小孩请问我是直接被馋哭还是走程序?
“你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