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婆，虽然刚才我的确让你去网上搜索相关的信息，但你那完全不是‘拿来主义’的正确态度好不好？”

“只谈主观感受不顾客观实际的吵架都是雪上加霜。”江子木一扬脑袋，神色倒是认真了，“情侣间任何不能解决问题又不能增进感情的耍嘴皮子，不是在谋杀时间，就是在谋杀自己。”

“这种毫无精华满是糟粕的东西，您老让我怎么拿？”

“那……那你至少，至少别那么死板，讲究下活学活用呀？你知道现在这个局面有多抓马嘛？”

“我不是把主人公的名字改成你了嘛？”

肖立早眼睛一阖，觉得江子木的话并不是最糟心的，现在令他最最抓狂的，是自己心底一直有个小人儿，举着应援灯牌上蹿下跳，底气十足的在给江子木打call，用洪亮的声音反复念叨着木木说的对，木木说的有理，木木真棒！ua~ua~~~

我去~~~

肖立早忙不迭给自己脑袋来了一拳头，眨巴眨巴眼，把手往额头上一搭，尽量显得心平气和。

“这样吧，我再解释一下客户需求。”

“就是……嗯…你要表现出用哀怨包裹的愤怒，这种愤怒要鲜明有冲击性，但是，又不易察觉。”

“然后呢……句子的运用要让围观群众看到一种步步向前不屈不挠的动态美，就像在观赏欧仁·德拉克罗瓦那幅《自由引导人民》；但是，同时又要反映出一种内心的纠结与痛苦，一种破败与偏执，嗯……就是那种…站在萨尔瓦多·达利《燃烧的长颈鹿》原作跟前的共鸣与震撼感。”

“还有还有，整体基调呢，是要表达直观且强烈的恨意，但是，又有一种比恨意更强烈的爱意毫不突兀的弥漫开来。就是吧，你每一句都在骂我，但是别人读完之后，觉得每一句都是你在说爱我。”

肖立早讲的兴起，盘膝坐在床头，低着眉，一边看几眼手机，一边打着莫名其妙的手势。

江子木内心毫无波澜的“哼”了一声，嘴巴一动，哼哼唧唧的感叹怎么有人用这种死亡角度都能拍的那么好看。

“我说神婆，你是不是又走神了？”

“不敢不敢。”原本昏昏欲睡，现在已经被你极具艺术性的需求（瞎）描（白）述（活）笑醒了。

“那我刚才强调的几点，你能理解嘛？”

“理解。”

“真的？”肖立早眉头一挑，“那你跟我说说看。”

“针对您老刚刚那一大段话，我的个人理解是，”江子木再次把胳膊往胸前一抱，停顿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您就是想要五彩斑斓的黑跟五光十色的白嘛。”

呵呵，一个钟头之内我都会对“但是”这个词过敏的。

“或者再说明白点，您老就是不想给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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