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木今晚的心路历程可以高度凝练的概括为感激—嫌弃—疼惜—嫌弃—嫌弃—嫌弃—嫌弃。
“神婆,今晚我睡哪儿?”
“除了我的主卧,你爱睡哪儿睡哪儿。”
“哦。”
“半夜你要是吵着我,看我不把四大名捕拴你脖子上打个结,让你好好知道知道啥叫恶龙咆哮!”
肖立早鼻子里带出一个“切”,在计谋得逞的巨大喜悦下,脚步虚浮的往厨房晃悠。
“神婆,你家的搅拌机还在柜橱里嘛?明早我要吃南瓜泥。”
“太好了,找到榨汁机了,明早的果蔬汁也有着落了。”
江子木有气无力的抬手摆了摆,而后把身子卷进五花肉抱枕里,一脸生无可恋。
“神婆,上回来的时候我就想问你,怎么厨房放两台冰箱?”肖立早手欠欠的,不管不顾的打开了另一只袖珍冰箱的门,迟疑片刻,探手掏出一塑料袋冻肉来。因为冷冻的厉害,冰霜太厚,一时间也瞧不清究竟是什么。
“神婆,这是什么肉啊?”粉嫩嫩的,还挺好看。
江子木哼了一声,平静的应道“人肉。”
“上一个在我家这么作威作福的,坟头草都两米了。接下去你要是继续坟头蹦迪,我也把你剁吧剁吧送去陪他。”
“别闹。”肖立早倒是没生气,只是秒变好奇宝宝,拿指尖往塑料袋上戳了戳,见实在太硬,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江子木见状,实在不太耐烦,尖起嗓子喝道“快点放回去。那是冻鼠,喂蛇的!”
这话一说完,就听见厨房传来“老鼠“、”啊”、“啪”、“呱嗒”、“哗啦”、“咣当”……
“神婆,袋子砸脚了,疼…疼呀!”
江子木十指紧紧攥成拳头,恨只恨自己怎么就不能像河马一样把眼睛跟鼻孔同时对着人呢。
“神婆,神婆,脚……nn疼!”
江子木看着肖立早一瘸一拐装腔作势的走到自己面前,哼了一声,没多搭理。
“神婆,你倒是说句话呀。”
江子木呼哧一声站起身来,摆出端庄严谨的职业假笑,一字一顿道“那请问,是前脚疼,还是后脚疼啊?”
“什么人种还分前后脚啊?”
“谁问你疼不疼了,我问的是老鼠!”
“蛤?”肖立早眨眨无辜的卡姿兰大眼,撅着嘴往沙发角落缩了缩。
迷茫、无助、虎;委屈、可怜、熊。
横批这是饭了个什么玩意儿?
“神婆,我想……”
“不,你不想!”
江子木一脸哀莫大于心死,嘴一张,最终只是多叹了口气,放弃挣扎,摇着头去主卧浴室洗香香了。
等那颗百孔千疮的心脏被温热滋润的热水澡抚慰治愈之后,江子木对着镜子做了充足的自我建设,赌咒发誓要把自己动不动就炸毛的不良习惯改正一下,对金主爸爸多一点儿耐性,好好捱过这一晚,指不定能多哄点儿小钱钱。谁知道从卧室一出来,看到肖大爱豆已经把两条厚厚的空调毯裹在电视机上,裹完,还贴心的用封箱带缠了两圈。
“呀~~~”江子木一扭头,又看到厨房的袖珍冰箱已然被人掉了个个儿,拉门朝内的面壁思过。天,姑奶奶这小暴脾气是真的再也藏不住了。
“你信不信老娘用冻老鼠肉捶到你脑袋开花?”
肖立早一副充耳不闻爱咋咋地的超脱淡定,在江子木能烧焦人的灼热目光注视下,极富章法的把一只豆豆袋移到电视机跟前,而后继续从容不迫的从桌上取了几个大相框,正对电视屏幕码的整整齐齐。
有条不紊的完成后,肖大爱豆很有成就感的搓搓手,干脆利索的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