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钟指到了凌晨两点,江子木一只手支住脑袋,一只手掰着眼皮,窝在沙发上,强行“不困”。
而这时候的肖大爱豆,在酒精的作用下,持续亢奋。站在离江子木差不多半米远的地方,举着“皇帝的手麦”,声情并茂的清唱自己的代表作。
唱的好听嘛?不可否认,是让人词穷的天籁;长的好看嘛?这还用说,是让人骂娘的美貌。
可是呢,就跟再好吃的蛋糕也不能连吃一年,再喜欢的歌也不能拿来做闹铃是一个道理,眼下肖大爱豆的强制输出,让原本就不是死忠粉的江子木瞬间转黑,潜意识只想代替阿斯加德锤死肖立早这个作天作地的龟孙。
叹口气,锤神抽了抽鼻子,对肖先生的这场特别订制“安可舞台”感恩戴德。
“哎,您老这哪儿是喝了两罐啤酒啊,您老这分明是静脉注射了工业乙醇呐!”ii
“好好好,哟嚯~~~”
“枣子好棒棒哦!”
“唱的太好了,太哇噻了!”
……
江子木恶心巴拉的轻轻说上两句赞美,没办法,吸取刚才的经验,要是不肯跟肖大爱豆良性互动,那货不是原地打滚撒泼,就是扯着嗓子飚高音,还能怎么办啊,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是?
“呱唧呱唧呱唧~~~”
江子木朝后一仰,把脖子小心的搁在沙发靠背上,张着嘴,毫无灵魂的持续拍掌。
“唱得吼吼听!”
“哥哥好棒!”
“呃……呕……”
再继续下去,要换江子木吐了。ii
肖立早完美的收了音,把看不见的麦克风往裤子口袋一插,两手掐腰,摇摇头,“怎么……感觉不到…歌迷的热情呢?”
“啧啧,甚至都没有平常现场万分之一的热闹……”
肖大爱豆一脸“这届粉丝明显带不动”的失落,长长叹口气,冷不丁朝江子木吼,“手机呢……”
“我要打电话!”
江子木蛤?
“你等我…打给……乐队跟……伴舞团……让他们过来……踩碎这个舞台……收割……你们……所有人的…心!”
蛤???
您老这是职业病,得治啊。
江子木眼睁睁看着肖立早弓着身子,以各种诡异的姿态试图把不存在的手机从裤子口袋里翻出来。ii
“得亏老娘有先见之明,早早把你手机藏了起来,不然,指不定你丫给我整一出醉酒直播,到不了明早,就能血洗整个热搜。”
“手机……呜呜呜……要手机……”
“乖啦乖啦,手机坏坏,不要它哦。”
“给我手机……哇哇哇哇哇……给我……”
看着这一米八几的大长腿说哭就哭,坐在地上抽抽噎噎,满掬一把男儿泪,江子木忙抬手塞住耳朵,嘴里不住念叨,“嘘~~嘘嘘~~~”
“好啦,好啦,给你手机!”
江子木扫一眼桌上的果盘,眼珠一转,抓起只巨大的芒果,直直往肖立早怀里丢。
嗬,超大可食用水果机。ii
“嘿嘿……开心……”
肖立早捏着芒果站起身,地铁老爷爷一样把芒果凑到鼻尖,狠狠一通打量,而后一脸真挚的走到江子木跟前,“拨……号……”
江子木敷衍的在芒果表面按了几下,一扫肖立早,哼道“去吧,去吧,去那边打电话去。”
“嗯,嗯,嘿嘿……”
就这样,肖大爱豆插着裤袋倚着墙,一脸郑重其事的把耳朵贴在只芒果上,叽里呱啦开始了跟异世界的沟通。
趁着这稍微消停的空档,江子木思索再三,还是尝试着拨了许诺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