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遂心驱车回家的肖立早,一路无话。即便到了别墅,脑子里乱哄哄的吵成菜市场,可嘴巴却依然牢靠,满心的又惊又惧失落受挫,最终却一个字儿都没跟顾遂心说过。
自顾自的往被窝里一钻,肖大爱豆小鹿眼来来回回的转,把江子木的说辞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原音重现,反复在脑子里思量了八百遍,颠来倒去的,只为了判断,那神婆的话,到底是真,抑或是假?
几次三番的见识过江子木的改运技能,再坚定的无神论怕是也得被掰弯了,更何况是肖立早这个耳根子本就不够硬实,看一次鬼片能吓到三天不敢自己上厕所的绝世“猛男”。
抛开古墓派神奇的企业文化不提,也不用仔细纠结蛊毒的研发与推广,反正多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发生在江子木这个神秘力量代言人身上,终归都是妥妥的逻辑自洽,理所应当。
单想想改运这么邪乎的东西,既然能让人发家致富,总不会只有好处,没有弊端。背地里,少不了要跟什么暗黑之神、地狱魔鬼的,达成些个血腥见不得光的契约交易。
正所谓舍得舍得,肖大爱豆这一路走来,也不是不明白“台上吃肉台下挨揍”的道理。所以,江子木那一套“缘浅福薄”的说辞,正对应了因果循环的朴素道理,品一品,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这么想着,肖立早微微噘起嘴,叹口气,又再自言自语。
“那神婆,要是真想拒绝我,直接说就好了,没道理忽悠我的,咱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即便告白被拒,也总不会撒泼耍赖不讲理嘛。”
优雅三连我理解你,我不怪你,可以体谅。
啊 tui,宁信这世上有鬼,别信男人那张破嘴,肖先生这话说的,任谁听了都觉得亏心。这一回,真要是被直接拒了,就您老那熊熊燃烧的胜负欲,确定不会不服气,然后没日没夜的死缠到底?
啧啧,肖大爱豆对自己的定位,肉眼可见的有些大偏差。
“退一万步说,就算撒谎,她何至于编个辣么曲折离奇的,让人烧脑又烧心呢。”
没必要,不至于,用不着。
“最最重要的是,我堂堂肖立早嗳,这长相,这才华,这能力,这身家,如果不是真的有苦衷,哪个女孩子能拒绝我呢?”
这世上真有能拒绝肖立早告白的女人嘛?
自信三连还没出生,已经去世,脑壳坏了。
瞧瞧,别的都不提,单单立足自身,只要一想到“人人都爱肖立早”的绝对真理,对肖大爱豆而言,已经足够验证江子木言辞的真实性了。
总之,无论顺着推,还是逆着想,得到的结论都一样那让人后脊梁发凉的死神之吻,妥妥不是忽悠人的。
一旦夯实了这个理论基础,肖立早心里,便不由自主涌上来更多的愧疚与自我嫌弃。
“原本以为是个‘情圣王者’,无奈不过一只‘无胆弱鸡’。”
肖立早翻个身,仰面一躺,随手抓了只枕头,恶狠狠的怼到自己脸上。想想先前的斗志昂扬,尤其想到亚巡首场上那些自以为是的隐晦表白,肖大爱豆这心里,此起彼伏,满满的不是滋味。
“可是,这……真的是我的问题嘛?”
“那种‘直教生死相许’的爱情,是真实存在的嘛?”
肖立早咂咂嘴,两只手死死拽着枕头,用力朝中间一压,正好把张帅气的脸做成三明治夹心。呼隆呼隆,咕噜咕噜,整个人像粘毛器的滚子,左左右右来来回回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爱到豁出命去——这件我做不到的事儿,已经有人早早的做了。”
做不成,挺丢人的,可更让人窝火的是,即便做成了,自己也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唯一一个了。
“三个月,换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