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点头，“是！”

张曦的心里还隐隐的抱有几分希望，“哪怕一点点？”

季非离皱了下眉，坦白道，“我从始至终都对你没有任何好感，有的只是那永无止境的厌恶感。”

张曦先是愣了下，随即变成了慌乱。

虽然自己心知肚明，但是亲耳听到他的话却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

他对自己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厌恶感？

季母明显感觉到张曦的不安，她握住她的手轻轻攥了下，深邃的视线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赶紧向张曦道歉。”

“妈，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替她说话，甚至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上。”季非离有些不可思议。

“你别忘记她是你未来的媳妇儿，也是我们季家的儿媳妇，所以我护着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哪像你，竟然帮着一个外人来对付自己人。”季母的脸色有些沉重的看了季非离一眼，还时不时的冲着他眨着眼睛。

“难道在您的眼里她是自己人，而她却是外人吗？”季非离指着白沫不甘心的再确认着。

季母点头，“从你们办理离婚证的那一刻，她就永远成了外人。”她想了下，急忙纠正道，“准确的说，我从来没有把他当过自家人。”

“这一年多的日子里，她对您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季非离有些替白沫感到不值，“您在怎么可以翻脸无情呢？”他提醒着，“您难道忘记在您生鲜危险的时候是谁不顾自己生命危险救下您？”语调颇为凝重，“不是别人，正是她。”

季母随口一说，“谁知道那件事情是不是她安排的。”

“您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

“不讲理的分明是你。”

季母应了一声。

“我懒得跟您讲。”

季非离说完，就要拉着白沫的手朝门口走去，“我们走，以后的生活只有你与我，再也不会让你看到不喜欢的人。”

下一秒，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季非离，你给我站住！”

“……”季非离没有理会，继续朝前方走着。

“你是愿意为了这个女人而背叛家族的使命吗？”

砰——

张曦双膝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非离，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不应该跟她斤斤计较，更不应该惹你生气，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张曦，你先起来。”季母微微垂眸，拉着她的胳膊说道。

“阿姨，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我真的不能接受他丢下我的事实。”张曦起身，目光对上季母的视线，可怜兮兮的说着。

“你身为千金大小姐，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

这一刻，季母更加能够摸透张曦的内心。

她竟然为了把他留在身边而选择下跪。

也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除了季非离，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张曦泪流满面的说着，“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白沫的视线一直落在张曦的身上不变，“看来你不光得不到他的心，还得不到他的人，真是让人可惜可悲。”

她面带微笑的说着，“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还有一星期后的订婚宴别忘记给我发请帖，我一定双手送上祝福。”

“你别走。”季非离本能性的抓住张曦的手，

“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你没权再限制我的自由。”白沫呡了下唇角。

“我……”

季非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她说的对，他们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