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芝知道钱大超是天生的乐观派。
但没想到遭到如此重创后,钱大超还能像中彩票了一样开怀大笑。
唐芝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指向礼堂,问悲喜交加的钱大超“你说的新的……是指里面那‘戏精’?”
“你尊重一下艺术家行吗!”
钱大超情绪陡然走高,教训唐芝“人家有名字,叫江东流!”
“艺术家?亏你说的出口,你肯定又被那家伙给蒙了!”
唐芝没少见这种事,板着冷若冰霜的玉容,威严道“现在是咱们俱乐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钱总,请你不要再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
“你才异想天开呢,我这次是实事求是!你是没听老江的演唱,他是我见过的天赋最高的歌手,不加之一都行!他那俩大腮帮子长的简直绝了,唱出来的歌太好听了!他那条嗓子的可塑性极高,是老天爷赏的金饭碗!虽然我只听他唱了一首歌,但我已经从他身上看到了无限种可能。咱们俱乐部要能签下他,别说保住丁级资格了,两三年内冲上丙级都不一定是天方夜谭!”
钱大超讲的飞沫如雨,慷慨激昂。
唐芝却一点都没被鼓动和感染到。
就是用看疯子一样的眼光看着钱大超,脸上尽是同情之色。
她觉得钱大超这是被南山东篱给刺激大了,都快得妄想症了。
他们俱乐部马上就被人家一脚踢回解放前。
还冲丙级呢?
开什么国际大玩乐啊!
唐芝不跟钱大超一起疯,完全不搭钱大超的话茬儿,兀自冷硬的讲“我想了一下,白晓松他们就算已经和南山东篱草签了合同,咱们也能卡死他们,不让他们轻易得逞。咱们俱乐部跟歌手签的解约条款,有金额和时效的双重弹性。咱们若是往死里耗他们,就是不放人,那这事能拖个一年半载的。到时候,南山东篱就要重新衡量一下签这些赚不到积分的歌手是不是值得了。”
钱大超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一听就急了“你别胡闹!你这么干是毁别人呢!也砸咱们自己俱乐部的招牌啊!你要这么干了,咱们俱乐部的名声就臭了,以后谁还愿意和咱们签约啊!这纯粹就是丢了芝麻捡西瓜!……呸呸,我都被你气糊涂了,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咱们这次丢的不是芝麻,也不是西瓜,是全部!南山东篱这次做的这么过分,咱们要不强有力反击的话,俱乐部的招牌才真被砸了呢!以后会别人当笑话看的,这么怂的俱乐部,谁还敢来?”
钱大超琢磨琢磨,觉得唐芝讲的也有道理,但仍坚持“那也不能像你说似的玉石俱焚啊!”
“不玉石俱焚,就只能被别人单方面的踩死,你咽得下这口气?”
唐芝反正是咽不下这口气,劝钱大超“咱们就算往死里耗他们,行业人士也会理解的,不会觉得是咱们无理取闹。是她颜若芷先挑起的战火,她就是个强盗,把咱们俱乐部的财产全都抢光了,咱们还跟她讲道理?还讲什么道理啊!按我说,就跟她耗了,看谁耗的过谁。”
钱大超为难的摇头,在原地踱起了步。
反复斟酌后,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大家好聚好散,老白他们想走,就放他们走吧。俱乐部里谁想走,咱们都不拦着。强弩的瓜不甜,如果他们觉得去到南山东篱能变成更甜的瓜,就让他们去好了。”
“不行!”唐芝断然拒绝“白晓松他们就是吃准你会心软,才敢这么放肆的!咱们培育出来的甜瓜,凭什么让南山东篱摘走啊?他们自己想吃甜瓜,就自己去种,凭什么抢咱们的?”
“我这不是心软,我也不想被别人摘瓜,但事已至此,咱们只能把眼光放长远一些了。”
钱大超晓以大义道“咱们长庵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