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汉讲的很大声,就是故意讲给江东流听的。
他不知道江东流发起疯来会什么样,但绝对不能在他们排练室里乱打乱砸。
这姓江的要真是这种神经病,那干脆别折腾了,省的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钱大超也怕场面被搞的很难堪,提醒江东流“老江,咱稍微收着点啊,都是自家兄弟,你别给老郝他们俱乐部砸了。”
江东流坐到架子鼓后,将吉他抱到怀里,隔着墨镜对钱大超讲“放心,十万以下的琴我不砸。”
夏风怪笑“呵,这老哥口气可真够大的!超总,你到底是从哪弄来这么一位‘大仙’啊?”
钱大超没好气的怼夏风“你小子说话别老阴阳怪气的,不服气憋着。”
夏风挠了挠头发,眼神飘去别的地方,不和钱大超正面冲突,嘴里却道“你们来砸我们场子的,还不许我们说话了,呵呵,真他娘的霸道。”
郝汉知道夏风嘴损,劝道“行了,你小子少说两句吧。”
“轰!轰轰!”
江东流踩了几下底鼓,霸道轰头的鼓点一下就把密闭的排练室给轰安静了,就好像在锤夏风脑袋似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江东流身上。
大家都搞不懂江东流要怎么演。
此时的他,怀里抱着电吉他,右脚踩着底鼓踏板,左脚踩着立镲踏板。
看这意思,他好像要一边踩鼓镲,一边弹吉他,同时还要唱歌?
郝汉等人在大唐风华混了这么多年,见过的顶尖音乐人不计其数。
各种鬼才怪才也接触过不少。
民谣歌手自弹自唱,偶尔吹两下架在嘴前的口琴,这就算很厉害了。
但他们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一心三用,一边打鼓一边弹吉他还一边唱歌的。
这江东流……难道真是个可以一心三用的超级怪才?
钱大超坚信江东流只要把花活拿出来秀,就有十足的把握不会翻车。
不过江东流一直有乱唱歌逗人玩的毛病,钱大超害怕江东流又耍宝乱来。
但看此时江东流身上唤出的那种暴风将至的强压气场,他猜江东流这回不会乱来了。
随着江东流脚下的鼓点越踩越沉实,就像战鼓擂响,钱大超摩拳擦掌变得超级亢奋,等不及想看江东流发飙。
江东流试了试底鼓后,左脚踩响了立镲,让鼓镲齐鸣,排练室的气氛一下就变得燥动了。
赵大龙是架子鼓高手,一看江东流踩出的这节奏,既稳又准,还透着一股子狠劲,便知道这哥们儿不是闹的。
很多鼓手踩立镲都容易踩连了,需要鼓槌配合着把镲打透。
但江东流单用一只左脚就把立镲给踩活了,就像电母在打镲,霹雳脆烈。
配合着右脚踩出的雷公重鼓,扑面而来给人一种狂风暴雨将至的黑暗压迫感。
夏风等人都是资深乐手,看出江东流脚上功夫不浅,他们的耳朵全被提起来了,不敢再抱着随便的心态等着看笑话了。
郝汉朝钱大超表赞“你们这江老师可以啊,这几下够见功夫的。”
钱大超傲道“岂止是见功夫,你们往后看就知道他有多牛逼了!”
郝汉不自然的耸了耸肩膀,心下渐渐生出一种火热的预感,钱大超这冤大头好像真刮到大彩票了。
“嗡——嗡嗡——!”
把脚下鼓镲都踩利落以后。
江东流手上刷出了非常刺激的金属和弦,就像一波接一波的疾风电浪,随着鼓镲的烘托一起撕向了众人的耳朵,仿佛要把人的耳膜撕裂一般。
赵大龙忍不住赞道“卧槽,这节奏好带劲!”
刘云那双漂亮的眼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