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一时半会儿之事,得由仵作先行准备。”
黄青天说着,看向了一旁的仵作,仵作点了点头,朝着门外走去。
正在这时候,两名衙役领着一名妇人走了过来。
那妇人眼眶红红的,生得唇红齿白,好一副年轻相貌。
谢景衣瞅着,勾了勾嘴角,不怕她来,就怕她不来。
“奴,张氏姚玲,拜见黄府尹。”妇人说着,行了个大礼,她声音娇滴滴的,听上去犹如夜莺。
黄青天面无表情的拍了一声惊堂木,“张姚玲,你的婆母齐刘氏,状告你毒杀夫君齐宇,儿子齐光耀,你可有话说?”
张姚玲一听,慌忙摆了摆手,“冤枉啊,冤枉啊!小妇人实在是太冤枉了。我嫁去齐家多年,吃苦耐劳,信守本分,奈何夫君对原配夫人尤氏一往情深,待我十分冷淡,连个孩子都不愿意给我留。”
“从小我父亲便教导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即便受到苛待,我也不敢有半句怨言;齐家没落,我掌中馈,毫不犹豫的拿嫁妆填补,想着迟早有一日,能够打动夫君同婆母,将我当做一家人看待。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尤姐姐竟然还活着,夫君迎了她回来之后,府中哪里还有我的立锥之地?”
“虽然心中难过,但尤姐姐原本就是原配,是以我提出同尤姐姐效仿那娥皇女英,二女共侍一夫。我待在府中尴尬,那段时日,还去了我姐姐家中小住,可不想接到府中传信,尤姐姐就留下了一封遗书,悬梁自尽了。”
“婆母因此责备于我,怪我害死了尤姐姐。我这个人嘴巴不讨喜,不得夫家欢心,可也从未做过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我那会儿都不在府中,如何逼死尤姐姐?简直是天大的冤枉啊!”
“至于毒杀夫君和光耀,那就更加是无稽之谈了!我嫁到齐家,夫君便是我的依靠,我没有孩子,光耀便是要给我养老送终之人。我好端端的,为何要杀夫杀子?”
“青天大老爷啊,请您怜悯我婆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太过悲恸,处处疑心,方才有了今日之事,不要对她问责。我敢对天发誓,我不是凶手。婆母,你不喜欢我可以,但我张姚玲,对齐家问心无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