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对逸天,夫妻之间,要有商有量,方能和和气气,长长久久。”
“阿娘……我……”谢景衣垂下眸去,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方嬷嬷说她独,她以为自己个改了些,原来什么也没有改。
翟氏伸出手来,给谢景衣顺了顺头发,“我家三囡的头发,可真好,像阿娘年轻的时候。我有一把陪嫁的木梳子,乃是我的祖母传给我的,等你出嫁的时候,给你陪嫁。”
“好了,天色不早了。阿娘说的话,你自己个好好想想。你是我生的,阿娘啊,只盼着你好。”
翟氏说着,站了起身,拍了拍谢景衣的脑袋,快步的走了出去。
谢景衣往窗外看了看,只能够影影绰绰的看到翟氏远去的背影。
“小娘,差不多该歇息了。”忍冬说道。
谢景衣轻轻的嗯了一声,“歇了吧。”
……
翌日谢景衣难得在家中未出门,安安分分的同宋光熙一道儿,死盯着谢景音做针线活儿。谢景衣狼嚎了半日,可算是绣出了一朵有模有样的花儿,喜得翟氏差点儿给裱起来,挂在墙上。
等到她安分下来,已经是日落西山,用晚食的时候了。
一家子人团坐在花厅里,谢保林同谢景泽刚刚下了衙。
谢景衣帮着翟氏摆了碗筷,一家人用饭的时候,她们通常都不叫人在一旁伺候。
“阿爹,怎么瞧着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谢保林叹了口气,“今日杜太傅被御史台给参了,连带着徐通判也……唉,他家刚刚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出了这事儿,怕是没法善了了。”
谢景衣并不意外,御史台参人,没证据时一声不吭查个底掉,但凡有了实证那便是雷霆出击直捣黄龙,恨不得个个都名垂青史!
谢景泽拍了拍胸脯,“我这才去翰林院几日,就摊上大事儿了。刘学士今日被抓了!回来的时候,经过刘府,门前吵杂得很,瞧着都是官兵,连封条都直接贴上了。”
翟氏闻言,将已经睡着的谢景洺,放到了一边的摇篮里,“刘家?三囡,我怎么记得,上一回你同关大娘子一道儿,还去给刘老夫人贺寿来着?”
谢景衣很快的合拢了嘴,收起了惊讶的表情,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们就是去凑了个热闹,刘小娘子会下棋,我同她下了两盘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