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心。”
说罢,两人嫌恶的对视了一眼,随即一扭头,永平侯继续写字,谢景衣大步流星的出了府。
正午当空,暖洋洋的晒在人身上,让人困顿。
但此刻的谢景衣,却是十分的清醒。
同永平侯说话,可远比问候张氏,要累得多了,一着不慎便被这老狐狸带到沟里头去了。
“三娘子,上马车了。”
谢景衣点了点头,上了车,靠着马车壁闭上了眼睛。
忍冬以为她困了,拿了薄毯盖在了她的腿上,又着马车夫行得慢一些,方才坐到马车外头去了。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谢景衣脑子转得飞快的,想要捋清楚来龙去脉。
关于春华夫人人品性情,佐证太少,谢景衣未曾亲眼见过,不好随便下判断。
总而言之,官家待春华夫人十分看重,惹得四方猜忌。当时并非是中宫独大,生下了皇长子郑王的蔡妃,生了皇次子许王的黄嫔,以及其他妃嫔的母亲,都有一战之力。
中宫皇后,先是有孕,后又流产,一生未能诞下子嗣,争储的血雨腥风,可见一般。
春华夫人宛若出头之鸟,先皇昏聩,谁知道他会不会被美色所迷惑,昏了头把皇位给了那孩子。纳臣妻进宫之时,先皇并非没有干过,谁又能说得准?
于是趁着永平侯不在,利用了别有用心的张氏,设局换掉了春华夫人的儿子。谢景衣也不是没有想过,为何不直接弄死,反而要大费周章的换一个呢?
若是那手段低的人,自然如此;可这背后之人,所谋深远。春华夫人的儿子,若是死了,不管是出身就早夭了,还是被人害死的,以官家对她的重视程度,定是要查个翻天覆地。
那么拔出萝卜带出泥,到时候谁也讨不着好。
换一个就不同了,进可攻,退可守。若官家不晕头,把这小崽子弄进宫,那便按兵不动,若真想立储,到时候这事儿一漏,便是一击毙命的绝招。
届时风头过了,扫尾也都扫干净了,想要再查,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官家果然对那孩子另眼相看,于是后头的人实在是坐不住了,借着春华夫人因为亲妹妹游云以及好姐妹前后脚身亡大病之际,出手叫张氏毒杀了春华夫人。
这一招她行之有效,官家大恸,多日不朝。之后虽然依旧偏爱永平侯府,但同春华夫人在时,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