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锤自己?太妃果真年纪大了,脑子都糊涂了。为何?当然是因为你以为春华夫人的儿子流着官家的血,会威胁到郑王。”
“后来,你那早夭的儿子,身上有个红点儿;而谢保林的身上,也有一个红点儿。你怕不是,嫉妒得发了狂吧!”
蔡太妃奇迹败坏的抓起一旁的花瓶,朝着谢景衣扔过去,柴祐琛忙将她一拽,那花瓶碎了一地,发出了咣当的响声。
……
三日前。
“开门,开门,开门!”
郑王府的门房,忙放下了手中啃了一半的窝窝头,拍了拍手,嚷嚷道,“叫什么叫,叫什么,来了,来了。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来这里撒野。”
他说着,气鼓着脸,咣当一声抽掉了门栓,探出了个脑袋。
“开封府的,叫了这么半天门,怎么不开?莫不是要窝藏罪犯不成?”
门房一愣,握住门的手紧了紧,“不知道诸位差爷有何贵干,我家郡王不在府上,太妃静心礼佛,听不的吵闹,诸位不如喝杯茶,待我去通传一声。”
开封府的衙役瞪了门房一眼,“你们府上,可有一位姓连的嬷嬷。昨儿个夜里,天香楼发生了一桩命案,死了一个花娘。有人亲眼瞧见,那连嬷嬷是最后一个见那花娘的人,开封府要拿人问询。”
“你去通传,若那嬷嬷跑了,谁来负这个责任?”
那衙役说着,大手一挥,一队人硬挤了进去,那门房见状不好,拔腿就往里头冲。
开封府上审王公,下审走卒,在任的黄府尹,升官之心简直是明晃晃的写在脸上,就差没有自己个请一套草台班子,日日高歌我是公平公正的大忠臣了!
京城里哪个不晓得,他要不装聋作哑打太极,宛若师从武当山,要不就头铁死磕一枪爆头,像是练功走火入魔,误入魔道。
委实是个让人摸不着头脑之人。
蔡太妃的院子,在郑王府东面,小小的一个,一靠近,便是一股子檀香味儿,仿佛进了庙宇。等衙役到的时候,门房已经气喘吁吁的出来了。
那衙役拱了拱手,“见过太妃。太妃请息怒,死个了人,请您家嬷嬷去做录个证词,若是无事,一时半刻的,便给您送回来了。开封府例行公事,还请太妃体谅。”
蔡太妃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怕不是搞错了,我家嬷嬷,一直近身伺候着,怎么会半夜出门。”
衙役头也没有抬,“太妃是要给嬷嬷作证?小人不过是奉命拿人,您若是要作证的话,得去开封府,说给府尹听,我听了也没有用的。”
蔡太妃一梗,看了身边的连嬷嬷一眼。
连嬷嬷皱了皱眉头,对着蔡太妃摇了摇头,“清者自清,老奴去去就来,一会儿还来伺候太妃午膳。”
蔡太妃并未放在心上,连嬷嬷是她身边的老人了,向来办事都麻利,从不会出纰漏。虽然不知道那金翠为何还是死了,但开封府寻不到证据,自然会放人回来。
“我叫人驾着车,随你一起……”
那领头的衙役摇了摇头,“太妃,今日开封府是万般无奈,奉命行事。我们府尹说了,若是没有问题,着小的怎样接过去,还怎么着送来。还望太妃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您也知晓的,那花娘死了,老百姓们多少双眼睛盯着,这过场必须走的。”
“不让的话,不光是我们府尹要被人骂谄媚权贵,就连太妃的风评,都要受到影响了。您且放心,我们开封府从不严刑拷打,嬷嬷去的时候,有多少根头发,回来还有多少根头发。”
蔡太妃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再说了。
人家都放低了姿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好太过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