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白,手指修长,因为常年握笔又握剑,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既不显得软弱,也不显得过于粗鲁。
在那白白的手背上,还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红痕,便是刚刚翟氏打下来的。
谢景衣踮起脚看了好几眼,嘟囔道“干嘛给我挡,我阿娘也不会往死里打我的。”
柴祐琛鄙视的看了她一眼,“那倒也是,嬷嬷皮糙肉厚,吃打都吃出经验来了。谁叫我这手不听话,自己个就飞过去了。它一个手,倒是长了良心。”
谢景衣自知理亏,别过头去,轻声说道,“多谢你了。”
柴祐琛哼了一声,“我不过是怕你花了脸,赏珠宴的时候领出去,别人以为我瞎了眼。”
谢景衣火腾腾的往上冒,“我还怕别人说我聋了耳了,要不然怎么寻了个没长嘴长了刀的。”
两人说着,对视了一眼,均有些无语。
柴祐琛清了清嗓子,怼人容易上头,不好不好,这大白天的,两人仿佛就醉了酒。
“那不挺好,瞎子配聋子,天生一对。”
谢景衣皱了皱眉头,“哪里天生一对了?瞎子说话,聋子听不见。聋子打手势,瞎子也看不见。天生不配才对。”
柴祐琛一梗,“怎么不配?瞎子比划,聋子能看见。聋子说话,瞎子能听见,不是很好?半斤对八两,感同身受,谁也不嫌弃谁。”
谢景衣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是乌龟王八比较配。”
跟在柴祐琛身后的柴贵,努力的耸着肩膀,来掩饰自己宛若长江决堤一般的笑容。
以前是公子有病,一病病一个,如今是,一病病一对!有毛病!
柴祐琛毫无觉察,点了点头,“这局你赢了。”
谢景衣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柴祐琛的手一眼,小声说道,“十指连心,叫柴贵多给你上药。咳咳,赏珠宴你也去?”
柴祐琛点了点头,“你也去,帖子不日便会送来了。我以为你会劝你二姐姐。”
毕竟谢景娴两次说亲,谢景衣可没有少插手。
说实在的,比起谢景娴同谢景音要嫁什么人,他更加在意谢景衣的想法,对此,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
谢景衣轻轻的嗯了一声,“还是会劝,但不会勉强。毕竟若异地处之,我会去。”
柴祐琛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谢景衣,“对着喊你爹的奶娃娃,你嫁得下去?”
谢景衣无语,“我是说若我是我阿姐。我对不符合伦常之事,没有什么兴趣。”
翟氏感激的看向了柴祐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