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另外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金叶子来,“看到这个了吗?我到窗边,说南来北往的朋友们,咱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谁先冲进这个房间,这把金叶子就是谁的了。你猜猜看,有多少人能一瞬间涌上来,把你那几个婆子,踏成肉饼子?”
“到时候,我要下楼,谁还听得到你说不吗?”
谢景衣说着,眯了眯眼睛,“这第三个,你能猜到是什么吗?”
谢景衣说着,将匕首收了起来,揣进了自己的袖袋里。
“那便是,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她说着,再一次走到了门口,那几个仆妇,盯着谢景衣揣在袖子里的手,依旧伸手拦着,但明显你看我我看你,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谢景衣脸色一变,“鼠辈也敢挡吾去路?”
其中一个婆子一哆嗦,将手缩了回去,其他的人一瞧,下意识的也跟着缩了回去,谢景衣抖了抖袖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门。
临到门口的时候,谢景衣回过头来,冷笑道,“您今儿个让我长了见识了。我这个人,有恩必报,定是也要让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新世道。”
她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即便走得很快,但她脚步轻盈,踩在这年代久远的茶楼木梯上,竟然一点儿动响都没有。
柴夫人追到门口,瞧着她挺直的脊背,神色一下子复杂了起来。
那直接下去接谢景衣的女婢回过神来,忙说道,“夫人,这谢三娘子太过嚣张了,要不要找人惩戒她一番。”
柴夫人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道,“找谁?找你么?你可敢?”
那女婢一惊,谢三娘子简直是个疯婆子,她连长公主的脖子都敢架,别说她一个小丫鬟了,到时候怕不是刀架在脖子上,而是扎在脖子里了。
她的嘴敢,可脖子是真不敢。
柴夫人见她不言语,冷笑了几声,转身走到了窗边。
谢景衣已经骑上了小毛驴,晃动着脚丫子,欢快的同茶楼的小厮告别。这条街上,像是有许多人认识她一般,三三两两的人,见着她了,都唤一声谢三娘子。
待那小毛驴行远了,柴夫人方才抬起头来,看向了不远处的宫顶。
过了许久,她方才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高抬着下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