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同翟准的脚一般大,鞋底的花纹都一样,是他那双经常穿的黑色绣了一团祥云的靴子。”
赵掌柜的差点儿没有惊掉下巴。
他猛的站起了身,把后院的门关了又关,急吼吼的跑了过来,捶胸顿足道,“小姑奶奶,我知道你胆子大,可你也不看看,你嫁的是什么虎豹财狼。虽然东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他同官家有一腿,但你也不能因为这样,便同翟准……”
“翟准,翟准也不好惹啊!这下好了,你这是腹背受敌,自己个找死啊!你赵叔我,以前皮糙肉厚,一剑都捅不穿,兴许还能给你挡挡。现如今可好,一剑刺来,咱们两个得变成串串!”
谢景衣噗呲一下,差点儿没有把口水喷出来。
“你胡说个什么玩意呢?”
赵掌柜的话中,有太多丰富的内涵,她实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骂起。
“你忘记我是靠什么起家的?我可是卖布卖衣衫的,谁的脚穿多大的鞋,我看一眼就清楚。鞋底子流行的纹路,就那么几种。你当我跟你一样,没心没肺呢!”
赵掌柜的松了口气,拍了自己个一巴掌,“赵叔为了你,心眼子都偏到天边去了,唉,明明刚才觉得你做了不好的事,却还一心想给你掩护。像是中了妖精的迷魂术一样!”
谢景衣翻了个白眼儿,“还有呢?”
赵掌柜的想了想,“凶手手段十分的高明,翟武师明明被割喉了,但现场的血却很少,只有几滴。可见凶手极其擅长暗杀之道。而且,有一个点,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谢景衣来了兴趣,“什么事情?”
赵掌柜的比划了一下,“翟武师死的时候,是面带笑容的。他是面对着林子口的路,往后倒的。凶手,还有翟夫人,都是走的那一条路过来的。”
“翟夫人也说,翟武师是习武之人,因为那个演武场,四周都是树木杂草,若是有人过来,他能够听到脚踩树叶树枝的声音,但是那条小路,乃是泥路,干干净净的,有人走过,声音很小。”
“是以翟武师总是面对着小路练功,以免被人偷袭。”
谢景衣皱了皱眉头,“所以,凶手来的时候,同他是面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