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抓着柴祐琛的手紧了紧。
柴祐琛果断的说道,“您抓疼我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得请太医。”
太后一梗,松了手。尽管同柴二说了这么些年的话,可她依旧不习惯,这个人就像是一个煮熟的鸡蛋,滑不溜秋的,每一个部位,都是能够噎死人的死角。
“谁说二郎你不爱说话的,老身就爱听你说话。”
柴祐琛点了点头,“真好,正常人都觉得我说话是在骂人,唯独太后觉得我说话是在夸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慧眼识珠吧。”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胸口有些堵得慌。
她想着,看了一眼那水榭,大步得朝着长桥走去。
还没有迈出一步,便被那张公公拦住了。
“怎么着,你连老身都要拦?”
张公公一头汗,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太……太后……柴……柴御史……你们不……不能去!柴夫人在……在同同同官家一道儿喂鱼!”
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走了出来,将张公公一把推开了,“让开,喂鱼有何不能去的?”
她说着,扶着太后朝着长桥走去。
柴祐琛皱了皱眉头,跟着上了桥。适才慌慌张张赶到得谢景衣,更是站在人群中,咬了咬嘴唇,也随着众人走了过去。
那走在最前头的老嬷嬷,突然住了脚,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太后,老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不雅之音,不如咱们回去罢。”
她说着,还偷偷的看了一眼柴祐琛。
太后叹了口气,“二郎,我新得了几两好茶叶,你去我那儿品品吧。”
柴祐琛突然笑出了声。
他鄙视的瞥了一眼那老嬷嬷,朗声说道,“你是在我们耳朵里塞了木塞子,还是在自己的脑袋里打了木桩子,要不然怎么会有人,以为所有人中,只有自己个听得见,别人都是聋子?”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不妨学出来,让大家伙听听。一会儿说官家在里头,一会儿说我娘子在里头,一会儿又说听到了不雅之音。一张嘴拉屎拉了一半,又自己个吸溜回去,你不嫌恶心,我恶心得都快吐了。”
“今日我柴二离开这长桥,明日整个东京城都会传我夫人同官家上了榻。正所谓淫者见淫,你这嬷嬷,整个人都掉进了粪坑里,可不是荡漾无比。”
那老嬷嬷脸色一白,“老奴可没有这么说,都是您自己个说的。”
柴祐琛又是一声轻笑,“我小时候,有一次,经过景福宫,瞧见嬷嬷你在前头走。便好奇的跟了上去,瞧见你进了一间屋子,然后听到了里头传来了不雅之声。”
老嬷嬷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奴没有,老奴忠于太后,同景福宫之主,绝无苟且之事。柴御史你莫要血口喷人。”
太后的脸色冷了几分。
那景福宫的主人,以前乃是先皇的宠妃,是太后的眼中钉之一。后来太后除掉她,用的便是磨镜的污名。柴祐琛自幼长在宫中,对于这些,自然是了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我可没有这么说,都是嬷嬷你淫者见淫,想太多了。”
柴祐琛看了那嬷嬷一眼,轻飘飘地说道。
似有似无的流言蜚语,就像是一把利剑,有时候杀伤力,甚至远超事实。
柴祐琛垂了垂眸,朝着水榭径直的走了过去。
那嬷嬷像是离弦的利箭一般,想要冲上前去开门,却被柴祐琛拦住了。
“我家夫人可真本事,能够进屋子里去,然后反手在外头,把门给锁了。”
柴祐琛说着,拨了拨门上的锁。一个反手,将那老嬷嬷打倒在地,从她的袖子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开了锁。
太后领着众人,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