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冬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房门。谢景衣见同柴祐琛说得也差不离了,忙站了起来,朝着一旁的耳房走去,这里搁着一只大木桶儿,是她同柴祐琛专门用来沐浴的地方。
屋子里热气腾腾的,一旁的木头架子上,已经搭好了干净的中衣。
谢景衣褪了衣衫,迈进了浴桶里,水温不冷不烫,恰到好处。
她用手拨了拨头发,坐到了水中,只露出一个头来。
“嫁了人倒是有个好处,头发都盘起来了,这沐浴的时候,都不用重新盘过。你说对吧,忍冬?”
她说着,一双大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谢景衣一惊,下意思的双手一沉,往后拨起水来,待回过神来,扭头一看,柴二从头到脚都湿哒哒的,睫毛上都滴着水,看上去像是一个落汤鸡。
她讪讪的笑了起来,“我这不是手比脑子转得快么?”
柴祐琛伸出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嬷嬷这般想与为夫共浴,直言便是,何必如此。”
谢景衣一惊,双手护在胸前,“我可是有孕在身。”
柴祐琛已经麻溜的去了外袍,又拖了个干净的圆凳,坐了下来,“嬷嬷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我就是看你今日乏了,给你捏捏。你自己看自己的腿,肿得像猪蹄子一样了。”
谢景衣抬起自己的脚一瞧,顿时哀嚎起来,“李杏这是配的什么药包,怎么还顾头不顾尾的!看我这脚,哪里是猪蹄子?猪蹄子又白又光滑的,我这是葡萄吧?是葡萄吧?”
“你不说还好,我都不觉得自己个被蚊子咬了,大约是包上咬包,给我咬麻木了。现在你一说,我咋觉得痒得要命呢!”
柴祐琛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一出,也就是之前谢景衣踢他,他觉得她的鞋子有些紧绷,想着李杏交代他的,女子有孕到了后期,腿脚会浮肿。
虽然谢景衣月份不足,但谢嬷嬷是什么人?那是不管什么都要争第一,远超常人的,这脚肿比别人提前一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如今,他看到了什么,谢景衣的脚上全是蚊子包儿,一串一串的,倒真像极了葡萄。
谢景衣挠了两下,胡乱的洗完了,站了出来,“你呢?你被咬了么?”
柴祐琛摇了摇头,眼睛笑得弯弯的,“我穿的靴子,厚!你穿的敞口绣花鞋,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