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只依稀记得,是个打铁的家的闺女,同武夫子倒也般配。出了什么事儿了?我再三叮嘱了四虎,叫他离那徐雅远一些,他可是没有听?”
吴老夫人说着,哼了一声,“也不是老婆子我做人凉薄。实在是这一旦进了宫,那就是官家的女人了,他是禁卫军,同官家的女人有了牵连,没事也要变成有事了。”
“我自是知晓,我的几个孙儿,除了五虎有可能成为智将,其他几个,不敢恭维……四虎那心眼子,比我家门前的老槐树都粗!”
“便是一只兔子进了宫,在那染缸了搅和了几下,再蹦出来那也成了狐狸精!老虎同狐狸,你说狐假虎威那个词,是怎么来的呢?”
“我们吴家啊,只想安安分分的保家卫国,专心的为官家效力,那便够了。若是四虎惹了什么事,你尽管替我管教于他,叫他也摔个大跟头,方才知晓,什么是天高地厚。”
谢景衣听着,笑了起来,“您今儿个是把我当传声筒了呢!”
吴老夫人也哈哈笑了起来,推了推桌子上的托盘,里头放着切好的瓜,不像一般的富贵人家,切得十分的精细,用银簪子戳着。
这瓜就是随意的切了几刀,连皮放着。
谢景衣拿起一块,轻轻的咬了一口。
“因为今儿个来的,不是谢三,是黑羽卫大统领,老婆子此刻不表忠心,更待何时?若论这个,你那祖父,乃是人中龙凤。”
吴老夫人说着,也拿起了一片瓜,“你今儿个既然来问了,还有心情钓鱼,想来我家那蠢货,还没有惹出什么大乱子来,还来得及亡羊补牢。”
“我们武将家的孩子皮实,摔跟头不怕,只要不摔死,那就够了。”
谢景衣笑着点了点头,“谢三明白了。慧知可有信来?我有个商队,过些日子要去边关了,您有什么要捎带的,在这月底之前,叫人送到我那儿去,我叫人带上。”
吴老夫人一听,也不提吴四虎了,一脸惊喜,“那可真是太好了。她这孩子,嘴上说粗糙,但其实精讲惯了。睡的褥子,盖的被子,哪一个不是好料子?”
“去了军营里,睡帐篷,啃草根的,也不晓得她受不受得了。嘴上硬气,就怕暗地里哭鼻子。我还不知道她,上了战场,定是要打头阵的,心急的想要证明自己个。”
“这金疮药得多备一些。我们也常有人去边关,但都是快马报信的……老婆子我就不客气了,你给我留个箱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