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陈不可能只有一种声音。富人同穷人,也不可能有完全一致的追求。不用逼迫所有人都一样,我更是没有办法杀尽天下所有同我意见不同的人。”
“这么说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也好似没有一个说得清楚的解决办法。但这就是朝堂,这就是人生。可嘴笨,说不清楚,但已经意会,且牢记于心。”
柴祐琛笑了笑。
上辈子他们年轻气盛,做事做绝,一层不变的硬照着新法来,这是拿命换来的经验教训。
官家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柴祐琛说道,“阿衣阿衣你看,这厮可算是对着我笑了,这是在夸奖我吧?是在夸奖我吧?”
谢景衣裂开嘴,笑出了声,“官家就是明君,是最好的官家。”
官家喜笑眉开的,若是身后有个尾巴,那能够翘到天上去。
见柴祐琛的笑意淡了几分。
他立马对着谢景衣挥了挥手,“低调,低调,这种真话,你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得了,若是叫旁人听了去,怕不是要说你溜须拍马了。”
谢景衣摇了摇头,“那绝对不是!在官家面前,我可从不撒谎!句句都是大实话。”
柴祐琛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的,无奈的摇了摇头。
上辈子谢景衣同官家相依为命,还好说为何二人投契,可这辈子,她分明很少进宫,官家对她,却还是一见如故,当真只能说是命了。
“好了,一会儿阁老们该来抓你了。谢三这段时日劳累得很,该回去歇着了。我送他回去之后,再去御史台。吴王案御史台便不掺和了。”
谢三身子渐重,现如今隐患已除,柴祐琛只恨不得日日不朝,蹲在家里等着止言出生。
官家点了点头,“对对对,阿衣快些回去歇着。”
谢景衣笑了笑,站起了身,对官家行了礼,同柴祐琛一道儿出了门去。
没走几步,就撞见了回来的翟准。
“阿准,事情已经了了,出宫家去罢。”
翟准摇了摇头,“谢三,我有事同你说,只同你说。”
谢景衣看了柴祐琛一眼,柴祐琛点了点头,“那我去御史台了。翟准你送谢三回去。”
翟准哼了一声,“知晓了,不会掉一根头发的。御史台都是吃白饭的么?你就差腰间挂根鸡毛,来我们黑羽卫当值了。”
“呵呵,那如何比得你,就差四脚着地,来我家看门了。”
“你!”翟准气了个倒仰,喝毒药长大的么?嘴那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