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严厉,其实也是为他们好。
吴缨补充,“非但你们不能吃,也不可以给别人、别的动物吃。”
严兴生难得有些着急,“人命关天,人命关天。”
“是是,我们晓得。”
身世风波后,程氏兄妹的风评出现了两极化。加上长跑赛收尾工作结束,两河轩没再频繁与其他合作商往来,忙着自家的产业。金陵的商业氛围又恢复了长跑赛之前的模样。两河轩的刻意低调,让这三个字渐渐不那么容易被人挂在嘴上了。
九月初,一个利于乔迁的吉日,程氏兄妹正式与水门街程家小院告别,搬进了外表朴素,内里奢华铺张的程家大宅。这天,水门街所有街坊都领到了一份乔迁礼物。但因两兄妹都不喜欢摆宴席,所以只是请几个熟人在新家里吃了顿午饭。
柯祥喝了一杯酒,热气上头,“听说了么,朝廷在太华山抓了好些人。周家的家主昨天夜里被咱们薛知府请进衙门,现在都没出来。怕是麻烦咯。”柯祥走南闯北,不用刻意去听,消息会通过形形色色的人嘴,传进他的耳朵。
周家在金陵也是大族,眼下家主都被拿了,可见不是小事。吴缨自从离开宗家,一门心思做个安分守己的生意人,充实又自在,如今是半点都不怀念高门大户曾经给他带来的荣光。现在听这些,心态跟柯祥多少像似,看热闹罢了。
“周家怎么也不去活动活动?”吴缨也就这么一说,他猜测周家应该是没活动下来。
“太华山有什么?”程馥眨巴着好奇的眼睛。
“太华山一带有矿脉,朝廷捂了好些年。”程寒给她解释。
程馥这才恍然大悟,呵呵两声,“跟皇上争利啊……江南……厉害,佩服。”虽说早就知道世家保持挥霍无度的体面,靠的不止是逐年缩小的祖产,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营生,也是不少家族维系富贵生活的主要经济来源。可她没想过这么快就出事了。
私挖矿脉,本就是随时掉脑袋的营生,在被朝廷发现之前见好就收并清理干净手尾,是明智之举,她也相信有人这次逃过一劫。而那些跑不掉的,多是因为贪婪和不把人老赵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