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言芜双的脊背,战戈轻声安抚着:“所以这一切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何不尝试就放下呢,你用最坦率的态度去面对岳母,或许能够更好。”
言芜双抬头看着战戈的脸,拧巴着脸,甚是纠结。
“你说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你想想,我要是对你撒娇,肯定是撒的出来,但是要对娘亲,那肯定会不行的呀。”
“你呀,就是想的太多,都是做娘的人了,还纠结这么多,你没有见,每次你去盛王府,岳母都十分高兴,围着你忙前忙后的,就是潇儿都抛之脑后,让盛王吃醋的很。”
当然,遇见这种情况,战戈也是十分吃醋的。
言芜双头发都乱成一团了,但是她难得这般,战戈也不忍心说她。
“但是你难道没有发现,母亲对我太过小心翼翼了吗?就像是对待泡沫,不忍心触碰,唯恐碎掉。珍之重之,放在手心。”
这样的疼爱,对于言芜双来说,其实是一种负担,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母亲缺席的那些岁月对她带来的伤害。
“我不愿意她这样,我倒是宁愿她说我两句,也比一直对我小心翼翼要强。”
“岳母是江南人,她那些不同于寻常的过去,也就说明她会不同寻常的对待你,将你捧在手心,珍之爱之,也是她的心意。”
看言芜双还是那般郁闷的样子,甚至郁闷的有几分想要哭泣,战戈就忍不住了。
“这样吧,等到岳母和盛王去锦城了,你写一封信,告诉她原委,这样,也能够让岳母有足够的时间想清楚。”
想清楚,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应该怎么处理。
“这样,不会闯祸吧?”言芜双看着战戈,可怜巴巴的简直比舞儿哭泣更让战戈心疼。
将言芜双的小脑袋揽在怀抱里,战戈安抚着她:“放心,没事的,她是你的亲生母亲,她会理解你的。”
这样孩子气的芜双,有多久没有遇见过了。
真是挺怀念的呀。
泽王府,龙泽也知道自家妹妹即将成婚的事情,对于这个事情,他只是觉得有些突然,但是他完全尊重。
“你将这个送去给沫儿吧,这些宝石正好可以给她作为添妆。”挞哒公主将孩子抱过来,将手边的盒子推了过去,让龙泽去给龙沫儿送过去。
龙泽正好需要一个理由,能够和妹妹交谈,握住手中的盒子,对妻子温和的笑了。
“我去去就来,你先照看着孩子,若是他淘气,就打他小屁屁。”
“你呀,我知道,你快去吧。”
看着龙泽起身离开,修长的身形消失之后,挞哒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
“少夫人,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有些插手的嫌疑。
挞哒公主知道她的忧心,却微微摇头安抚着她:“你放心,妹妹的性子我也是了解的,这次的婚事的确有几分仓促,阿泽担心也是正常的,让阿泽去看看,让他放心就是了。”
“少夫人说的是,是奴婢瞎操心了。”这侍女是跟随着挞哒公主一路从匈奴过来的,伺候了挞哒公主这么多年,自然是她极为信任的人。
“你也是为我考虑,我是知道的。”
龙沫儿的院子,龙泽拿着盒子脚步微微顿了顿,抬脚走了进去,银白色的锦衣端的是风流的姿态。
正在窗前绣花的龙沫儿率先发现了龙泽,将手中忙碌的活放下,赶紧跑了过去。
“兄长怎么过来了?”赶紧吩咐侍女添茶倒水,放置糕点,可谓是十分周到。
将手中的盒子递给龙沫儿,龙泽神情这才自然了很多:“我来给你送这个,这是你嫂嫂送给你的添妆。”
“好漂亮的宝石,兄长回去可要替我多谢嫂嫂。”将盒子递给侍女,嘱咐侍女小心收起来。
等到侍女退下了,龙泽面色这才正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