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被子盖好,又给她把脉,确定她只是昏迷才安下心来。
黑衣人没有下重手,言芜双醒过来时,除了头疼以外,没有任何不适。
她从床上做起,单手揉捏酸疼的额头,房间里所有的蜡烛都被点亮,把整个房间照的如同白昼。
“嘶,怎么回事?就为了迷晕我?”言芜双认清房间里的摆设,根本没有动,可黑衣人也不见身影。
她小声嘀咕,穿上鞋打算今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刚转身出屏风,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身上的夜行衣都没换。
竟然还不走,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捏吗?言芜双忍不住在心里咆哮。
他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了,甚至还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月。
言芜双左右看看,想要找到一个趁手的武器,可看了半天,唯一符合的只有个烧完的烛台能够用。
上面的蜡烛已经滴完,只剩下白色的蜡泪和尖锐的底座。
她取下来在手心里掂量掂量,完全可以用。
悄悄向他走去,还有几步的距离,言芜双高高的举起手,重重的砸下去。
“要是真砸下去,你可要当寡妇了。”那人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带进怀里。
熟悉的面容闯进视野,眼底还带着熟悉的戏谑,没有黑面的遮挡,言芜双贪婪的描绘他的每一寸血肉。
“怎么了?见到我都快傻了,话都不会说了?”战戈心里也有些难受,他俯下身,与她额头相触,温热的触感才能让他感觉到真实。
他找到言芜双了,她就在自己的怀里,这一切都不是梦。
战戈抱着她的双手有些颤抖,呼吸都加重几分。
言芜双已经泪眼朦胧,她拼命地擦掉眼泪,想要仔细把战戈看清楚,可就是不争气,眼泪不值钱的掉。
“好了,别哭了,再掉金豆豆,你是要把我心疼死吗?”战戈心中酸涩,把她拉到床边坐下,觉得衣服粗糙会磨破她的皮肤,特意用柔软的指腹一点点把眼泪擦干净。
言芜双努力压住,最后还打了一个哭嗝才缓缓平复心情,眼睛都有些肿了。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闷:“你还笑话我,知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
晕倒的那一刻,她心都凉了,上次晕倒,她差点永远找不到战戈,万一这次直接天人永隔了怎么办。
战戈笑而不语,拍拍她的后背安抚:“我这不是来了,而且我说过,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哪怕是天涯海角。”
他说的理所当然,而他也确实做到了,所以言芜双抬头看了他良久,又重新趴在他的身上。
胸前一片湿润,战戈无奈的笑笑,只能任由她哭,哭出来也好,起码不用憋在心里。
言芜双的哭是无声的,战戈却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重新抬起头时,眼睛肿的都快睁不开了,配上哭得发红的鼻子,竟然有一些可爱。
战戈忍不住轻啄了一下,把她抱在怀里,像一个孩子。
“你在想什么?”
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还在,言芜双一眼就看出战戈有心事。
他抿紧嘴唇,低声道:“在想刚刚那个人,我跟他交手才救下的你。”
言芜双点点头,把玩着战戈的衣角,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有十足的安全感。
“我觉得有几分熟稔,刚刚那个人绝对是我们的熟人。”战戈特意加重熟人这两个字。
“你是说……将军?”言芜双试探的开口,但已经用了肯定的语气。
在牧云国,能够跟他们相熟的只有两个人,唯一能够符合刚才黑衣人体型也只有将军而已。
战戈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但他肯定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