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倚在格里身上,宋岚虚虚的喘着气。
庭芳手脚麻利的去找膏药,至少得让格里看得,这祛疤膏的事儿像真的。
“大皇子,您信我吗?”宋岚半合着眉眼,低声问。
格里叹口气,“若是不信,自然也不会带你回来,这件事估摸着是有人在背后挑唆,那乳母看上去,半截身子都入了土,怎么还有胆子做这样的事儿?”
“那张脸是乳母的,但是乳母是真心疼我,怎么可能这样待我,从她出现我便知道,是有人要对我出手了,可我这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到底能招惹谁?千里迢迢的将假冒的乳母送来,就为了对付我……”宋岚哽咽着。
格里抱紧了她,“你对你乳母,倒是极好!”
“乳母虽然没有生我,但是她把我一手带大,是除了母亲之外,最疼我的人。”宋岚伏在他怀中,“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般恶毒,竟然利用我故去的乳母……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格里点头,可又不好说,他心内怀疑了大皇妃,毕竟是自己的正妻,保不齐是这女人拈酸吃醋,所以想了这样损的法子对付宋岚。
回过头相信,宋岚是大周的军士护送进北澜的,若然宋岚为假……那送亲队伍岂非都是傻子?一个两个的睁眼瞎,然看不清楚?
大周对于燕王府余孽的看管,怎么可能这般疏忽?!
指尖从宋岚面上的伤痕处抚过,格里眸染心疼,“好好养着。”
宋岚吃痛,“这段时间,大皇子莫要来了……丑!”
在格里的眼中,宋岚一直是个爱美的女子,如今受了这般伤害,却是连半句都不曾诋毁过大皇妃,说起来……她大周女子的肚量,倒是胜过北澜女子。
“在我眼里,岚儿还是那么好看!”格里眯起眸子,瞧着她脸上的血痕。
听说被指甲划伤的伤痕,是不容易痊愈的……
送走了格里之后,庭芳赶紧取了膏药为宋岚擦拭,“主子,您这伤口不浅,怕是要留疤。”
“留疤倒是无所谓,不过是一张脸罢了。”宋岚坐在梳妆镜前,瞧着脸上的血痕,“若没有这道血痕,大皇子怎么会相信,大皇妃是真的用了力。”
用力了,却没能撕下她脸上的皮面,那么她自然不会是假的。
她是,真的宋岚!
“大皇妃会不会怀疑?”庭芳问。
宋岚摇头,“当时她扑过来,心里太着急,自个都是懵的,有没有使上劲儿,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尤其是瞧见我这脸上的血痕,估摸着也是吓了一跳。”
庭芳点头,这倒是,“大皇妃背后,肯定还有高人!”
“还能是谁?褚怀越。”宋岚冷笑。
庭芳愣住,“您怎么瞧出来的?”
“两个人之间,保不齐有点别的情义。”宋岚起身,转身行至窗口立着,“她现在被禁足,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大皇子一定会去查燕王府的事情,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查到燕王府,必定会查到宋宴,查到宋宴……
呵,那就真的有好戏看了。
“不过眼下,他得顾着八皇府的事儿。”宋岚皱了皱眉。
八皇府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院子早就被烧得面目非,足见当时火势之大,明影瞧着大皇子领着人进去,幸灾乐祸的走开,这帮人自个咬自个,才是真的好玩。
他们玩累了,就不会有心思和闲工夫,去折腾她们家大人!
是以现在的七辰宫,安生得很。
格里和莫桑咬起来,傅九卿和靳月便能蜜里调油,过得有滋有味。
“嗡”的一声响,岁寒的箭准确无误的射中靶心,惊得小家伙一蹦三尺高,“月月,月月你看,你看,我射中了,射中了!”
靳月美滋滋的吃着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