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袖中的五指捏得咯咯作响,“大皇子您被美色迷了眼睛,瞧不清楚这女人便是害人精,是红颜祸水吗?”
“放肆!”格里冷喝,“你到底敢不敢去比对?”
褚怀越仰头一声长叹,“原本以为大皇子是个以大事为重之人,没想到竟是这般蠢钝,让女人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
“混账,把他给我抓起来!”格里哪里受得了这般辱骂。
饶是此前还有所怀疑,这会也是愤怒占据上风,脑子不清楚。
“不劳费心!”褚怀越冷笑,横眉直指宋岚,“大皇子,您怀中这个女人,是个阴狠毒辣的女人,若您还不及时醒悟,此生大业早晚会毁在她手里。”
格里不为所动。
“她是细作!”褚怀越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
因为他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自己说的话。
宋岚知道,他在挣扎。
越挣扎,越无用。
信任一旦裂开一条缝,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可能再恢复如初。
“证据呢?”格里问,“就因为她是大周来的?你不也是大周来的?她是大周皇帝派人送来的郡主,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褚怀越,你到底是什么人?”
问出这句话,褚怀越便知道,事情已无可挽回。
“你就是跟大皇妃,私通之人!”宋岚指着他,“是你,一定是你,否则为何将祸水引我身上,这不是摆明了,要为大皇妃开脱吗?大皇子,他……”
格里面色陡沉,“抓起来!”
“蠢货!”褚怀越眸色陡戾,纵身一跃,窜上了屋脊。
宋岚惶恐的抱紧了格里,“大皇子,他怎么会武功?”
别说是宋岚,饶是格里自己都愣着了,褚怀越的武功……似乎很高!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格里呼吸微促。
宋岚垂着羽睫,掩去眸底的凉薄,到底是把褚怀越给逼出来了,呵呵……就算以后格里再次接纳褚怀越,也不可能像之前那么信任。
的确,格里心慌了。
褚怀越身负绝技,若是哪日对他动了杀心,岂非轻而易举?
一想到这儿,格里便觉得自己……犹如死里逃生!
大皇府内闹的这一出,自然不会往外传,天亮之后,所留下的不是大皇妃的不忠,而是大皇府有贼人闯入,眼下正在缉捕贼人。
事情传到了朝堂,也只是责怪石城内守卫不严,主君不痛不痒的申斥两句,这事儿就揭过去了。
出了金殿,莫桑瞧着格里面上的灰败,“大皇兄心事重重,还在想着昨夜的贼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贼人,能让大皇兄这般愁容满面?大皇兄没事吧?要不要请巫医看看?”
“你少特么装好人。”格里原就心烦气躁,见不得莫桑的虚伪,一双眸子染着清晰的猩红,“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还有这等闲情逸致来关心贼人?”
莫桑挺直腰杆,“问心无愧,自然什么都不怕!”
“问心无愧?那也得先有心。”格里拂袖往前走。
莫桑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的与他比肩而行,“七哥去赈灾,大概会收获不少,大哥以为呢?”
“哼!”格里轻嗤。
老七那副德行,饶是笼络民心又如何?只要老七不跟莫桑联手,就掀不起大浪来,一个大周归来的病秧子,在北澜连根基都没有,能活着就不错了,有什么资格去抢皇位?
格里自认为最大的对手,依旧是这位笑面虎……八弟!
“只要赈灾的不是你,是谁都行!”格里冷眼睨着他,“莫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听大哥一句劝,放下手头的事儿,好好去陪陪你的娇妻,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