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太医叮嘱,要好好的照顾贵人。”阿鸾一本认真的盯着他,“姐姐怀着皇嗣,怀着皇上您的孩子呢!”
宋云寂叹口气,“你不是大周女子吧!”
阿鸾的心,颤了颤。
“要不,怎么听不懂朕的话呢?”他无奈的补了一句。
阿鸾忽然笑了,“皇上,若人人都能知道您的心思,您不会害怕吗?”
宋云寂的心头狠狠震颤了一下,仿佛某处被人扎了一下,这话没人说过,却是他一直秉承的宗旨,像是被人看穿了一般,他如针扎一般往后退了一步,直勾勾的盯着那张美丽的容脸。
“君心难测,皇命难违,皇权至上。”阿鸾笑了笑,“皇上肩负天下,不该囿于儿女情长,您的天下不在后宫!阿鸾无意冒犯,只是觉得皇上英明神武,大周在您的手里,理该有更广阔的疆土,自此国泰民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云寂站在那里,半晌都没说话。
后宫的女人忙着争宠,他见惯不怪,亦习以为常,毕竟自己的皇位也是靠着母妃争过来的,以后他的儿子们也会如此。
优胜劣汰,强者生存。
这就是最基本的法则!
被一个女人这般教训,宋云寂面色沉沉,目光如刃的剜过她的容脸,“带去暴室,领鞭二十。”
“阿鸾领旨,这就去领罚!”她宁可挨打,也不愿皇帝说出那句话。
望着她挺直脊背离去的身影,宋云寂有种被算计的愤怒,可愤怒之余又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男人啊……没得到一个女人之前,总觉得她说的是金口玉言。
这是,惯性!
领罚的时候,阿鸾咬着牙。
宋云寂立在隐蔽的窗口,瞧着内里伏在木架上的倔强女子,鞭子落在她的脊背上,衣衫碎裂,皮开见肉,鲜血淋漓,足见力道之重。
可阿鸾呢?
这倔驴愣是不吭一声,没喊过一声疼,那些鞭子落在她背上,仿佛打在棉花上,没有半点反应。
二十鞭结束,阿鸾颤了颤身子,额角淌着冷汗,面色惨白的扫一眼行刑的酷吏,那森冽的眼神,瞧得酷吏脊背发寒,在宫里十数年行刑,从未见过这样的怪人。
“打完了吧?”她白了一张脸,取过边上的外套,慢条斯理的穿回去,“我可以回去了吧?”
酷吏点点头,呼吸有些微蹙,“可以了!”
“多谢!”阿鸾抬步往外走。
宋云寂依旧立在窗口,瞧着她的脊背,仍是挺得笔直,走出去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像极了高山之巅,雪峰上盛放的雪莲花。
任凭寒霜冻,不肯折花腰!真是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