觎,没有朝堂的阴谋诡计,剿灭了南玥的细作之后,这里便成了人间净土。
晚风起的时候,阿鸾靠坐在慕容珏怀里,小夫妻二人坐在小土坡上,看着鲜红的夕阳从天角落下,一点点的消失在地平线上。
乳母一声“吃饭了”,将所有的纷争与杀戮,都拉回到了平淡祥和之中。
人生在世,所追求的不就是这样简单的幸福吗?
所爱之人,携手白头。
至亲之人,皆在身侧。
耶律长盈终究是不死心的,一次次的卷土重来,一次次的落败,以至于整个大周边关的军士和百姓都觉得,只要有少、大统领夫妻二人在,南玥是绝对奈何不得大周的。
其后这小半年里,耶律长盈又发动了大大小小的战役数十次,都没能进犯大周国土半步,以至于到了最后,南玥大军,军心涣散。
加上旷日持久,南玥的粮草等各种供给不足,耶律长盈不得不暂时转回都城。
边关,获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安宁。
耶律长盈这一走,多少人如释重负。
包括,阿鸾。
“但愿他这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阿鸾笑着调侃。
引得帐内诸位将、军哄堂大笑,一个个比过年还高兴。
可不得高兴嘛,耶律长盈打不过,只能灰溜溜的滚回南玥都城,把耶律家的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干净净!
“都先别忙着高兴,耶律长盈虽然暂时离开了边关,但不代表他不会回来,大家还是要提高警惕!”慕容珏起身,“最近这段时间,戒备不可松懈,但可适当的休养生息!”
众人行礼,“是!”
待所有人鱼贯而出,阿鸾笑盈盈的望着他,“今晚是不是可以回城里?”
“今日是安儿的生辰,你当我这个做父亲的,竟是这般健忘?”慕容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抱在自己的膝上坐着,“放心吧,我记着呢!”
阿鸾笑着点头,“那就好,若是你真的忘记了,我怕是要动手了!”
“怎么,一较高低?”慕容珏问。
阿鸾靠在他怀中,“那也不是不可以,咱两早晚要较量一番,看看这两年是谁没长进?”
“阿鸾若是真有此意,改日挑个下雨的日子,咱们回家较量。”慕容珏圈紧了怀中的人儿,“阿鸾意下如何?”
这话说得阿鸾有些回不过味儿来,为何较量要寻下雨的日子?
“下雨天怎么较量?”阿鸾不解。
慕容珏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音色低沉而此种,“阿鸾真的不懂?”
“不懂!”阿鸾面颊微红,微微缩了缩脖子。
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颈项间,若说此前不懂,那么现在……也明白了!
谁能想到,人前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三军之帅,关起门来竟是这般模样,对着自家的媳妇,真是半点都不害臊。
“真的不懂?”慕容珏追问。
阿鸾抿唇,佯装不知,“谁知道你们大周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我……我哪里晓得,下雨天比武是什么意思?”
“不着急,日子长着呢,阿鸾若是一次不懂,为夫就做到阿鸾懂了为止!”慕容珏将唇贴在她的脖颈处。
阿鸾有些着急,“别动,这是军帐。”
“所以不会有人闯进来,阿鸾大可放心。”他低声回应。
没有仗打的时候,他只想欺负她。
瞧着自家在战场上横行无忌的媳妇,在床榻上因自己而服软,在熟睡中翻身,习惯性的抱住他,那一瞬,慕容珏的内心无比满足。
她心里满是他,他心里只有她。
所谓的情有独钟,此情不渝,大概就是这般模样。